第一千一十八章 感觉9(2 / 4)

情况下,烈格雷会自然而然地把自己身边的所有人手都派去,像台机器地不停劳作,就连星期日也不放过。 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要是这样的话他不仅仅是收更多的粮食,还能够赢得和其他人打的赌,如果累死几个斯拉夫人,他还可以买更年青力壮的劳动能手。

格雷格说话时用的是一般现在时态,或者说差不多用的都是现在时。 所有他谈到的事情,似乎并不遥远,就像是刚刚发生过的,用他的话说“也就是差不多一年前吧”,而且似乎那一切都还没有结束(这也就意味着,那些事说不定会再次发生)。

在正常人看来,这是一种典型的病态,在诊室测试会说这就是典型的时空错置,而此时此刻,面对向广场疯狂涌动着的人群,我们似乎又回到了40年代,又成了这个年代的一部分;而他身上表现出来的一切,看起来几乎完全是自然和正常的。

不知为什么,学生整整一早上一直坐在家里。学生与这位先生建立了某种奇怪的、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也是相当自然的关系:几乎从一住到这儿来的那天起,学生就瞧不起他,恨他,而且恨得简直太过分了,可是同时又好像有点儿怕他。学生一来到城堡就住到他这里,并不单单是由于吝啬,想省几个钱,虽说这几乎是主要原因,不过还有另外的原因。

还在外省的时候,他就听说,这个由他抚养成人的学生,现在是最进步的青年之一,甚至是一个在某些他很感兴趣的、神话般的小团体里起重要作用的人物。这使学生感到非常惊讶。这些十分强大、无所不知、蔑视和揭露一切人的小团体,早就使学生感到恐惧了,这是一种特殊的恐惧,不过,也完全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恐惧。当然,还在外省的时候,对这类事情他不可能形成哪怕是大致符合实际情况的概念。

他像大家一样,听说有这么一些进步分子,虚无主义者,揭发者,以及诸如此类的人,在x堡,这种人特别多,不过和许多人一样,他也把这些名称的涵义和性质夸大和歪曲到了荒谬的程度。已经有好几年了,他最怕的就是揭发,这也就是使他经常感到过分惶恐不安的最主要的原因,特别是在他梦想把自己的活动转移到x堡来的时候。在这方面,他是所谓受过惊吓的,就像小孩子有时受了惊吓一样。

几年前,他在外省刚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就遇到过两起无情揭发的事件,所揭发的都是省里相当有威望的大人物,而在他们被揭发以前,他一直依靠他们,把他们当作自己的靠山。一次揭发的结果,是被揭发者特别丢脸,另一次的结果,几乎是引起很大的麻烦。这就是学生一到城堡,决定立刻摸清情况的原因,如有必要,他就要抢先一步,讨好“我们的年轻一代”,以防万一。

在这方面,他把希望寄托在学生的身上,而且,譬如说吧,他去探望学生的时候,就已经学会勉强重复那些众所周知的、别人的意见了……

或许这样子的逻辑在别人看来有些可笑,不过那又如何呢?

还有那鼻子怎么会落到烤好的面包里呢? 伊凡雅可夫列维奇自己又怎么? 不,我怎么也闹不明白,简直就不懂! 然而,最令人奇怪,最莫名其妙的是作者们怎么弄来这些情节的。 老实说,真的不可思议,实在是不,不,一点也弄不明白。 其一,对祖国毫无益处可言;其二其二呢,也还是毫无益处。

我简直就不知道这是不过,话又说回来,尽管如此,当然可以列出第一、第二、第三,甚至还可以再说,什么地方又没有荒诞离奇的事情呢? 不过,只要仔细想想,又觉得这里面确实有些耐人寻味的东西。

“看来我真应当进一步说明一下。 我想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您完全理解反了。 小狐狸的行为,或许在逻辑上是正确的。 可是您却说它傻。 我第一次读的时候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