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或少也会有所削弱。 于是,由于人的这种常情,人们所做到的往往比能够做到的要少得多,而且做到的也只是最高统帅的荣誉心、魄力和严酷所要求的。
在这个世界,不,并不仅仅只是这个世界,林宗本身就已经创造出了无穷无尽的世界,并且试图借此而得到更高的力量,然而,做到这一点千难万难,就算是林宗,也仅仅只能够做到无限的接近,但是距离真正的突破,却是始终都遥遥无期的。
唯一能够保护他们的,只有他们手中那把钥匙,那把可以开启变动天地的巨大能力的金锁。 因为这股力量的施展,似乎愈来愈得靠着这一小群令外人费解、却拥有其特殊恩赐的精英,并且得让他们尽情发挥才成——跟一般人相比,他们对外在权力财富的兴趣较低(不过到了20世纪的后期也改观了),但是依然不减其令人费解之处。
但凡在20世纪之中不曾如此行动的国家,都因此懊悔不已。 于是所有国家,不遗余力,都大力支持科学发展。 因为不像艺术及大多数人文活动,没有如此维护支持,科学研究势必无法有效进行,虽然它一方面也尽量避免外来的干涉。
退了将近一千年的同一时代里,也看到了同样的人类由于在技术和智力方面取得的未曾预料到的成就而使自己大大进步,一跃超越了以往几百万年所取得的业绩,且看:用飞机征服了太空,地面上的话可以在同一秒钟之内传遍全球,从而克服了世界的空间距离;原子的裂变战胜了最险恶的潜伏疾病,这些昨天还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几乎每天都在重演。 总之,在我们之前,作为整体的人类,既没有露出过像我们所见到的那种恶魔般的狰狞面目,也没有建树过那种好像是神明创造的业绩。
对未来比左思右想更重要的是,目前在我们之下已经超越时间的生活可以成立,人能参加永远而无限的秩序,而且——这是重心所在——不仅能借个别的活动,如思考能力,也能以精神力、世界概括性的本质,以整个存有参与这永远而无限的秩序。这时,可证明、可展开的超时间事物就不会在时间之流中消逝。我们不等待永恒。我们站在永恒之中。歌德这样说的时候,他也有此意图。
人又感觉到胜利和创造的意欲。 即使人类的力量仅限于瞬间,这瞬间也是绵长锁链之一环。 前一时代不可能的事情在我们的时代已见其实现。 我们现在已经亲眼看到非常艰难的事都被巧妙突破,进化看来似乎没有极限,生活丰富得难以测度,这对人是一种魅力,也是一项挑战。
那些在三维世界中显得过于奇怪的作为,分明是说它已至少超越了三维世界,而其超越的途径是精神意念。 由此想到,文学的某种停滞将怎样超越呢? 人类的每一个真正的超越,都意味着维持的超越。 人就是在一步步这样的超越中开拓着世界与自己,而且构成一个永恒的进军与舞蹈。 超越一停滞,舞蹈就疲倦,文学就小家子气。
“既然无知,你又如何得知你是无知的呢?”艾凡赫反驳道,“而且我要说的是,真正的知识,并不全是如何获取力量,获得多大的力量,真正的幸福,也不一定要得到一件珍品瑰宝,打趴一只强大的龙族.
而教师,园丁,酒保,流浪汉,他们都可以在各自的领域内获得同等规模的精神触动,但真正让这种触动长久持续下去的,是传播和繁衍,帮助到他人和将帮助的观念延续下去,——显然并不是只有纯粹的力量才能靠近和拥有它的。”
这一节最后的两行是这样的:“凡夫俗子的情绪飘忽不定,就像神、人之父所赐予的日子。 ”我们之所以感到不满,原因就在于我们不断试图提高我们的要求,但同时,其他妨碍我们成功的条件因素却保持不变。
对于像人类这样一个贫乏不堪、充满需求的物种,财富比起任何其他别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