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例外都遭遇这样的结果:在那庞大的人群当中他们就像覆盖一切、无孔不钻的细菌,随时准备着抓住任何能够驱赶无聊的机会总有那么一些人混进、或者强行闯进这一团体。
一切动物都只有保存它自己所必需的能力,唯有人的能力才有多余的。 可是,正因为他有多余的能力,才使他遭遇了种种不幸,这岂不是一件怪事? 在各个地方,一个人的双手生产的物资都超过他自己的需要。 如果他是相当的贤明,不计较是不是有多余,则他就会始终觉得他的需要是满足了的,因为他根本不想有太多的东西。
&nt;巨大的需要产生于巨大的财富,而且,一个人如果想获得他所缺少的东西,最好的办法还是把他已有的东西都加以舍弃。
大家会想,我本可以堵上这个入口,上面用薄薄一层坚硬的土,再往下用松软的土,这样无论何时我费不了多少劲就能重新打通这条出路。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恰恰是谨慎要求我能够立刻跑出去,正是谨慎要求——遗憾的是次数那么多——拿生命冒险。 这一切都靠相当艰难的计算,而机敏的头脑的自我欣赏常常是能继续算下去的唯一原因。 我必须具备立刻跑出去的条件,不论我如何警觉,也会受到由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向来的攻击,不是这样吗?
而想像力,很可能又联系着荒诞感,比如说:一个活得得心应手之人,和一个命途多舛之辈,其想像力的方向自然是会有不同的。 在我看,这些都不是靠钻研文本可以得到的,要靠培养,自我的培养。 好比一个演员,有过一次成功的表演,便把这技巧拿到以后所有的角色上去用,岂能有好结果?
写作,尤其是小说,真的每一次都是第一次,拿经验来对待它是不行的。 就像每个人都是独特的。 恨不能是这样说:经验,恰恰是写作者要千方百计去摆脱的;然而又很难摆脱,这便是限制。
尽管这些东西没有一样配得上人生智慧的名称,然而人的灵魂却对此充满信心,抱有一种先知般的预见,深信自己拥有这样一种天生的本能,尽管人几乎无法发现这种能力到底是什么,这种能力是什么时候才有的,或者人如何掌握这种能力。
我们这些人能够用各种各样的讨论方式聪明地、前后一贯地考察自己或别人,然而面对当前探索智慧,我们却处在这种几近绝望的状态之中,其难度之大超过了我们的预料,是吗? 我们要不要承认这就是我们当前的处境?
这个暗示的价值,连那些以物质上的得失来衡量教育的人,也不能予以轻视的。 这些人坚持把帐目加在一起,来精确地算出他们传授了多少可以够本的功课。
但是孩子和那些没有受过太多教育的人们,是住在一个人们可以不必每步都完全了解就能获得知识的原始乐园里。 只在这乐园失去了以后,必须去了解每一件事物的不祥日子就来到了。 那条不必经过了解的可怕历程就能达到知识的路,是一条宽大的路。 如果这条路被堵住了,虽然世界的市场照常进行,而大海和高峰就无从到达了。
不幸的是,这种想望在起初是很难满足的,一个人可以找得到千百种理由来违背他心中的倾向;不必要的谨慎把他紧紧地束缚在&;quot;自我&;quot;的范围内,要越过这个范围,是必须要有巨大的勇气的。
为善之乐就是对善举的奖励,一个人要配得上这个奖励,才能获得这个奖励。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道德更可爱的了,但是,为了要发现它的可爱,就必须照它去实践。 当我们想拥抱它的时候,它开始就会象神话中的变幻无定的海神,幻化出千百种可怕的形象,只有紧紧抱着它不放的人,才能最后看出它本来的样子。
我们等待到何年何月他们才会一致呢?我们跟自己,自然要比跟雪的白色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