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些不相干的人的脸上窥出这种意思的时候,他却觉得这条箴言难以容忍。
那是因为那个小乐句,与此相反,不管它对心灵的这些状态的短暂易逝表示了什么见解,它从中所看到的却跟这些人不一样,并不是没有实际生活那么严肃的东西,相反却是远远高出于生活的东西,是唯一值得表现的东西。
这个小乐句试图模仿,试图再创造的是内心哀伤的魅力,而且要再现这种魅力的精髓;除了亲身感受这种魅力的人之外,任何别人都认为它是不能传达,也是毫无价值的;这个小乐句却把它的精髓抓住了,把它化为可以看见的东西。
但还有什么用呢? 那么阿波罗上了月球又有什么用呢? 宇宙早晚要毁灭,一切又都有什么用呢?
一切创造说到底是生命的自我愉悦。 与其说人是在发现着无限的外在,毋宁说人是借外在形式证明自己无限的发现力。 无限的外在形式,不过是人无限的内在发现力的印证罢了,这是人唯一可能得到的酬劳。
原始艺术中那些变形的抽象的图案和线条,只是向往创造之心的轨迹,别的什么都不是。 所以,与其说种种发现是为了维持生命,毋宁说维持生命是为了去做这种种发现,以便生命能有不尽的欢乐,灵魂能有普度之舟。
但是如果没有这种东西,那就什么都办不成,无法达到当初的那个境界。
如果一个人真的达到了这种境界,又会如何?会不会因为什么都没了,所以就无所不有了。
“当然,如果在以前的世界的确会有这种顾虑,因为那种人会立刻报复。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害怕的必要了。那些家伙能够耀武扬威是因为背后有同伙,单靠他一个人根本没戏唱,没甚么好怕的。况且,他都已经病成那样了。就算我们自行出发,他应该也无法跟来。”
我就这样学会了贪婪,隐瞒,作假,撒谎,最后,还学会了偷东西——以前,我从来没有过这种念头,可是现在一有了这种念头,就再也改不掉了。
力不从心,结果必然走上这条邪恶的道路。 这就是为什么所有的奴仆都是连偷带骗,个个学徒都是连骗带偷。
不过,如果后者处在与人平等、无忧无虑的状态,而所希望的又可以得到满足的话,那么,在他们逐渐成长的过程中,一定会丢掉这种不光彩的癖好。 可惜我没有遇到那样有利的条件,所以未能收到良好的效果。
倒是只看见了简单的常常不能容忍复杂,因而愤愤然说那是庸人自扰,是“不打粮食”,是脱离群众,说那“根本就不是文学”,甚至“什么都不是”,这样一来牢狱就有了。
话说回来,不是文学又怎么了? 什么都不是又怎么了? 一种思绪既然已经发生,一种事物既然已经存在,就像一个人已经出生,它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呢? 它只不过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名字罢了。
可是文学,以及各种学,都曾有过这样的遭遇啊!
你如果觉得她不好,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 如果你觉得她像你想象的那么好,那么考察其真假则完全是件不必要的事情,因为至多也只能证明你原来的看法而已。
所以,简言之,做这种事可能会适得其反。 这是一种欠考虑的鲁莽想法。 做这种并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非但不会有什么结果,只能说是一种疯狂的表现。
如果事实正是如此,那么就只能是如此。
可是并没有法律规定你非接受它不可。 他想我过去不知道自己竞能产生这种感受,也不知道我会遇到这种经历。 我但愿能一辈子车受这种感受。 他心中另一个声音说。 ”
你能够这样。 就有着这种感受,而你整个的一生就在现在。
除了现在再没有别的了,既没有昨天,当然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