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一度使他感到迷惘的,可现在当事情成为过去,他觉得竟是这样多得无穷无尽。
这是他在维也纳还拥有的最后的东西。 一切都滑过去了,先是种种希望和好奇心,然后是好奇,学习的乐趣和勤奋,而现在还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就是友谊了。
“他叫阿桑·阿加,后来变得很富裕,而且成了国王。 我跟他从君士坦丁堡来到阿尔及尔,心里很高兴,觉得这回离西班牙更近了。
这倒不是我想把我的不幸告诉谁,而是想看看在这儿是否能得到比君士坦丁堡更好的运气。 在君士坦丁堡我曾千方百计地逃跑,可是没有一次成功,因此我想在阿尔及尔想想办法,得到我渴望得到的东西。
我从来没有放弃得到自由的希望。
我设计并实施的办法并没有达到我的目的,可我并不自暴自弃,而是继续伪装下去,寻求新的希望,哪怕是很渺茫的希望。
当你拼命想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你就不再是别人的对手,或者说得更确切一些,别人就不再是你的对手了,不管是谁,只要下了这个决心。他就会立刻觉得增添了无穷的力量,而他的视野也随之开阔了.
他现在整个人,都已经进入了一种极度的狂喜之中,甚至都已经超过了本身的限制,要知道,如果他自己不想要喜悦的话,他自己的身体并不会产生对应喜悦情绪的激素,只有他自己想要才会感到喜悦。
然而,在悲伤和高兴之间存在着这样的区别我们通常极易同情轻度的高兴和沉重的悲哀。
一个人,由于命运中的一些突然变化,所有的一切一下子提高到远远超出他过去经历过的生活状态之中,可以确信,他最好的朋友们的祝贺并不都是真心实意的。
一个骤然富贵的人,即使具有超乎寻常的美德,一般也不令人愉快,而且一种嫉妒的情感通常也妨碍我们出自内心地同情他的高兴。
如果他有判断力,他就会意识到这一点,不会因为自己交了好运而洋洋自得,而尽可能地努力掩饰自己的高兴,压抑自己在新的生活环境中自然激发的欣喜心情。
在十二、二岁的时候,孩子的体力的增长,比他的需要的增长快得多。
他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非常强烈和非常之大的需要;他的器官还处在不成熟的状态,好象是要等他的意志去加以强迫,它才脱离那个状态似的。
他对空气和季候的伤害满不在乎,根本就不把它们看在眼里;他的体温就代替了他的衣服;他的食欲就是他调味的作料,凡是能够营养人的东西,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好吃的;
如果他困倦了,他一躺在地上就睡了;他到处都发现有他需要的东西;他没有任何臆想的需要使他感到烦恼;别人说些什么,对他是不发生影响的;
他的欲望不超出他的两手所能够达到的范围;他不仅自己能满足自己的欲望,而且他的体力除了满足欲望的需要以外还有剩余;在他的一生中,只有这个时期他才是处在这样的情况的。
不管同情的原因是什么,或者它是怎样产生的,再也没有比满怀激情地看到别人的同感更使我们高兴,也没有比别人相反的表情更使我们震惊。
喜欢从一定的细腻的自爱之心来推断我们全部情感的那些人,根据他们的原则,自以为全然说明了这种愉快和痛苦的原因。
他们说,一个人感到自己的软弱和需要别人帮助时,看到别人也有这种感觉,就会高兴,因为他由此而确信会得到那种帮助;
反之,他就不高兴,因为他由此而认定别人会反对自己。
但是,愉快和痛苦的感觉总是瞬息即逝的,并且经常发生在那种毫无意义的场合,因而似乎很明显,它们不能从任何利已的考虑中产生。
他的眼睛仔细注意地看,因此,他不会看到什么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