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于难!
因为其他人,只有在他们强于我们的情况下,才能容许我们在他们身边生活;如果我们超过了他们,如果我们哪怕仅仅是想要超过他们,他们就会不能容忍我们!
总之,让我们以一种难得糊涂的精神和他们相处,对于他们关于我们的所有议论,赞扬,谴责,希望和期待都充耳不闻,连想也不去想。
这的确是个大问题。平介目前算是已经逐渐适应了这种异常状态。从表面上看,直子也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是,让其他人也接受这种状态是不太现实的。她一定会被看成精神病患者不说,弄不好连自己也要享受这种待遇。
假使他们能够证明这是附体,到时候也一定会招来一群好奇的媒体和爱凑热闹的人。很明显,他们那时的生活将会一团糟。
如果同时也在监视着他或至少能够监视他,那信任他还是比较容易的,信任远方的谁甚至也是可能的,但若呆在洞里,即在另一个天地里完全信赖外面的谁,我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然而这种疑虑根本没有必要,试想,当我下洞期间以及下洞之后,无数生活中的偶然事件都可能阻碍这位信得过的他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碰到的最小的障碍也会给我带来无法估量的后果,仅仅考虑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不,总而言之,我根本就不必抱怨我独自一个,没有谁可以信赖。
“我遇到的事情,”k接着说,他比刚才平静多了,同时注意观察站在第一排的那些人的脸部表情,这使他讲话时有点分心,“我遇到的事情只是一个孤立的例子。
就其本身来说没什么了不起,尤其是因为我根本不把它当一回事;然而,它却代表着一种错误的政策,这种政策也是针对着其他许多人的。
我正是为了这些人的利益才在这里表明立场,我并不是为了自己。”
为什么? 难道人们当真相信会胜利? 不。 难道真的不为将要受到的惩罚苦恼? 当然苦恼。 难道真的不想为了自己的家庭保全住性命? 想保全!
当时说不定有成干的人在为这些问题所苦,在认真地暗自思考活命的可能性。 至于那些从前的少年犯,他们更是有完全合法的理由出去的。
但是,当时这一小块土地上的温度已经升高到这样一个程度,即使还不能对人们的灵魂进行完全再熔铸,至少也足以使它的表面得到重新熔铸了。
因此,那些过于低级的规律——“生命只有一次”,存在决定意识,贪生怕死会使人变得怯懦等等,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这块有限的土地上,就统统失去了作用。
用这种态度你就别想摆脱他们,只有对他们保持一定程度的严厉(这也是由他们的行为所决定的),你才有办法约束他们,或者可能性更大,而且更适当的是,可以促使他们感到自己的处境十分难堪,最后溜之大吉。
这所学校不像是一个可以久居的安乐窝,唔,无论如何不会长久呆下去的;但是,如果助手们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占用这间屋子。
他们就不会去注意那许多欠缺之处了;现在助手们变得一天比一天放肆,好像因为弗丽达在场他们就受到了鼓励似的,而且希望k不至于像在别的场合下那样严厉地对待他们,难道这一点她也没有注意到吗?
因此我们生活中的所有荒唐现象,特别是最荒唐的现象都可以解释。 当然这还不够——真是天大的笑话,但为了回避那些令人难堪的问题这也足够了。
天狗重又被当作例子:他们并不像我们当初想的那么傲慢,不如说,他们特别需要同伴,只要试着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想一想,就能理解这一点。
他们必须使别的狗谅解自己的生存方式,至少也得让别的狗别注意它,忘掉它,如果不能公开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