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渐渐变粗的呼吸昭示着老人的愤怒。
空气微微凝滞,老人身上的气场过于强大,压迫着在场各位的每个人的神经。
老人微微一扫众人,目光最终停留在大夫人身上
黑色旗袍的大夫人此刻身上直冒冷汗。
老人的目光仿佛像是刀子一般,剜自己的心脏。
魏有延此刻也被老人的目光压的喘不过气来,只是还算是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往前站了一步,挡在了大夫人的前面,跪了下来。
“父亲,孩儿......都是孩儿刚才怕卫公子乱来,所以一些事情不得不为之。
和夫人无关,父亲要罚就罚我,都怪孩儿因为父亲的病冲昏了头脑。没能看清公子,是孩儿的错,孩儿愿意向公子道歉。”
老人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兴许是魏有延的话语中的真挚,让老人没有过多的责备他。
反而眼神仍旧直直地盯着魏有延身后的魏夫人。
大夫人终于承受不住老人的目光,也跟着魏有延跪了下来。
“奴家有罪。”
未等老人说话,卫破初又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我救爷爷可真不容易啊。
有人用言语威胁我不说,还在门外对我动手动脚的,还想用拳头打我。
要不是晚生平常练了些拳脚,现在说不定早就被打得鼻青脸肿。
又怎么能进房间里给爷爷治病呢。“
卫破初话语中充满了委屈。
“是吗?”老人语气很平淡,但是任谁都能听见话语里面充斥着的怒气
门外。
萧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听见屋内好像有些动静,费了好大的劲,好不容易才走到了门口。
便听见了卫破初和老人的对话。
顿时感觉到全身的汗毛炸起,老人扫过来的目光更是让他全身都颤颤巍巍的。
他怎么那么贱呢,怎么就不能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坐着呢。
但是他觉得自己好委屈,他也不容易啊。
挨打的是自己,受压迫的也是自己,他只不过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众人此时更加不敢说话了,他们感到最可怕的不是老人。
可怕的是面前这个腹黑、记仇、无耻,说话又阴阳怪气的年轻人。
卫破初又张了张嘴。
众人心里一颤,生怕卫破初下一刻又把战火惹到自己的身上来。
卫破初终于正了正神色,语气变得正常起来。
“爷爷倒是不用谢我,要谢也是谢宁儿,要不是因为宁儿,我连你们这大院都进不来。”
老人听完卫破初的话,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魏宁儿,只见魏宁儿脸颊上,还有刚才心情焦灼时留下的泪印。
目光中带着慈祥和心疼。
“宁儿。”
将宁儿轻轻的唤了过来。
宁儿讲脸上的泪印擦掉后,走了过来,娇小的双手将老人的手握住。
“爷爷还疼吗?”
“不疼,爷爷不疼,宁儿不哭爷爷就不疼了。”老人的话语中充满了疼惜。
“嗯嗯,宁儿不哭。”
宁儿说着便强迫着自己露出了一个笑容。
老人握着宁儿的手紧了紧,看了眼卫破初,又看了眼魏宁儿。
便让宁儿的耳朵贴了过来,悄悄地给宁儿说了一句话。
不知道老人说的什么,魏宁儿的脸蛋顿时通红,害羞地低下了头,只是悄悄地瞥了眼不远处的卫破初。
随后老人脸上露出了一丝疲倦
“你们先退下吧,老夫要和卫公子单独说些话。
你们这些小辈记住,卫公子是老夫的恩人,怎么对待老夫的恩人,就不用老夫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