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杀李将军难免动摇军心,臣愿为李将军请命,不若暂且收监,严加看管,待战后理清罪名,再杀不迟”。
郭开道:“司马尚,李牧其罪已明,谋反属实,你既已交出兵权,本来无事,却要替他开脱,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司马尚道:“臣和李将军多年感情,深知李将军为人,李将军击退匈奴,连却秦兵,保我赵国多年平安,大王可念旧功,从轻处罚,令李将军交出帅印令牌,饶李将军一命”。
赵王道:“寡人自然不愿杀李将军,只是他罪大恶极,难以赦免”,又道:“既然众爱卿求情,寡人便只追究李牧一人罪责,不牵连他人”。
司马尚还欲言语,郭开抢道:“李牧罪大滔天,理应株连九族,大王已经格外开恩”,转头又道:“李牧,你今日交与不交帅印,都难逃一死”,高声道:“来人哪,拿下李牧”。
但见侧厢冒出数十武士,手持刀剑,齐刷刷团团围住李牧,李牧仍痛喊道:“臣不甘心呐,大王糊涂啊”。
成名立姓二人遍观全程,时刻注意李牧安危,此时哪容迟疑,双双现了真身,扫退一众兵士,分开一道,破了宫门,留下惊魂未定众人,架着李牧,跃上层楼,闪去了。
二人拖着李牧左闪右现,一远一近,既出王宫,又远远跑了一会儿,寻一街道僻静处,耳听模糊喊叫声“抓刺客”未绝,待李牧缓口气,成名道:“师伯,是非已明,此地不已久留,咱们尽早离开才是”。
李牧双眼凄迷,虚弱道:“还能到哪去,我李牧忠心为国,却落得如此下场”。
成名劝道:“那赵王忠奸不分,师伯不必难过,天下之大,自有师伯用武之地”。
李牧叹口气,成名接着道:“不想最终却是侄儿害了您,假扮秦兵,惹赵王猜疑,招致杀身之祸”。
李牧道:“这怪不得你俩,我曾得罪那郭开,他怀恨在心,早想除掉我了,正好找到借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大王被他蒙蔽,实在寒心”。
立姓道:“早晚杀了郭开替师伯报仇”。
李牧道:“令师曾提醒我,要提防那郭开,只怪我太过大意,没有听令师的话”。
成名道:“事已至此,师伯又何打算”?
李牧道:“大王一时糊涂,日后定会清醒过来,那时我再表明心迹,想必大王定会回心转意”。
成名道:“赵王如此昏庸,师伯莫要执迷不悟呀,此地凶险异常,咱们先逃离邯郸,从长计议”。
李牧厉声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身为赵国臣民,自然生死与共,邯郸危在旦夕,我怎可此时逃去,此事莫要再提,今日贤侄虽然救我性命,师伯感激不尽,你们这便走吧”。
成名还待分说,已闻官兵声音:“搜搜那边去”,耳听急切脚步声,俘了李牧,饶道离开。
成名细语对立姓道:“师父嘱咐务必保护师伯性命,可如今师伯如此固执,眼看命在旦夕之间,却不肯离去,这可如何是好”。
立姓道:“惟今之计,只有强掳师伯逃去了,哪怕师伯日后怪罪,好歹保住性命”。
成名道:“只有如此了”,又道:“师伯曾说邯郸南城秦军兵力众多,赵兵守城森严,北城相对薄弱,咱们便从北边迂回出去吧”。
立姓道:“正是如此”。
成名道:“现在满城通缉师伯,咱们行迹明显,先寻一处避些时辰,晚上再行动”。
当下二人携李牧街上谨慎游走,伺机寻找隐身之处,正徘徊间,迎面正遇一路官兵,看旁边一处打铁铺,旗面“徐夫人铁匠铺”,为避免与官兵发生冲突,二人忙拐了弯,闪入房屋后边茅草墩里来,只待官兵离开。
耳听脚步声渐近渐远,几人舒口气,正欲起身,抬眼间,恰一小女孩跑向此处,那小女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