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戈里·摩斯,我欣赏你的坦诚,以及大胆。”
或者部分坦诚。
假作大胆。
泰尔斯牢牢盯着眼前的酒商。
达戈里抬起头,确定星湖公爵并未生气后勉强挤出笑容:
“忠诚所在,一切为了王国,这都是我份内之事,应该的。就是,请殿下您恕罪,我当年一时糊涂,行差踏错,错信了投资人……”
“我明白了,那不怪你。”
“但,但是,殿下,詹恩公爵那边……”
“一切照旧。”泰尔斯抱起手臂,轻声道。
达戈里目光一动:
“啊?您的意思是?”
泰尔斯看着远处熙熙攘攘的翡翠城,呼出一口气。
“这么说吧,达戈里,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背后是谁,但是,经过之前那一出,我觉得你这人很有趣,这倒是实话,于是权且留你在身边,充作谈伴和导游,为我介绍翡翠城的风土人情,也许还能带我参观翡翠庆典?”
达戈里一愣。
“当,当然,”他反应过来,“荣,荣幸之至,义不容辞。”
“这样一来,达戈里·摩斯,你就完成了你的任务,按照詹恩的吩咐,以一种出人意料但又十分巧妙的方式,接近了我。”
泰尔斯目光一厉:
“所以,你自然也就有机会在我的一言一行和喜怒哀乐里,刺探情报。”
达戈里看着王子的样子,下意识一颤:
“以报詹恩公爵知晓?”
泰尔斯点点头:
“以报詹恩公爵知晓——我想让他知晓的部分。”
以寻机把他拉下宝座。
如果这就是王国秘科的游戏:双面间谍?
或者说,加上秘科,三面?
真他妈老套。
“当然,殿下,当然,妙计一条,”达戈里接过泰尔斯的话,语中不无苦涩,“您果然,嗯,少年老成,聪慧过人。”
泰尔斯看着眼前的达戈里·摩斯,感觉出对方眼里的不情愿,眼神一动。
“你知道,”王子淡淡道,“如果不愿意,你也可以不做的。”
达戈里闻言一颤。
“殿下……”
泰尔斯突然意识到,达戈里·摩斯,这个不大不小的人物,在寻常百姓眼里可算成功,可在复兴宫和空明宫之间,在秘科面前……
不,哪怕在无权无势的自己面前,他也充满了恐惧,身不由己。
想到这儿,泰尔斯叹了口气:
“这样,我找人打你一顿,把你赶出车队。你见到詹恩,就说你任务失败了,没能接近我。”
“放心,你和你的家人都不会有事,我也就当没听你说过那些话。”
至于王国秘科在这个可怜家伙身上安排的计划……
见鬼去吧。
这么多年,坑得我还不够吗?
达戈里沉默下来。
“不不不不,殿下。”
但仅仅几秒后,酒商就似乎想通了。
达戈里攥紧手帕,颤抖着摇头:
“我明白,我明白,殿下,我很乐意为您奉献,我会做的!”
泰尔斯眯起眼睛打量着他:
“即便这可能,嗯,不利于你的投资人?”
“不利?殿下何出此言?”达戈里挤出笑容,“您这不是获利良多吗?”
泰尔斯一怔,随即轻哼一声。
真狡猾。
“手帕送你了,”星湖公爵摇头不屑道,“不用再捧着了。”
就在达戈里千恩万谢,珍而重之地将公爵所赐的手帕收起来的时候,远处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