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就会要了他的命似的。
做完这一切,小巴尼像是完成了最艰难的任务,长出一口气。
他逃难也似地转过身,三两步奔回原来的对峙位置。
看得泰尔斯嘴角轻翘。
“好了,欠债还清了。”
小巴尼扫去了所有扭捏与尴尬的表情,重新冷冷地看着:“开打吧。”
但萨克埃尔却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留在黑暗里的上班张脸依旧看不真切。
直到另一个身影越过小巴尼,走向萨克埃尔。
让人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直接贴上萨克埃尔的右肩,伸出左手,轻轻扣住对方的后背。
“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拥抱了,长官。”
萨克埃尔的斧刃微微晃动着。
只见贝莱蒂贴着萨克埃尔的右肩,轻拍他的后背,哽咽道:
“落日啊,我真想念在刑罚翼,在你手下的时候。”
那一刻,萨克埃尔肩膀微颤。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长长呼出。
骑士的呼吸声越来越大。
“你就不该让我做刑罚官的,”贝莱蒂惨笑着,声线颤抖的他扭过头,竭力不去看对方:
“你知道……我糟透了,从来都干不好。”
他用力地拍了拍萨克埃尔的后背,后者晃动得尤其厉害。
贝莱蒂闭上眼,转身回到巴尼的身边,看也不敢看萨克埃尔。
“对不起,长官,”坎农没有上前,这个斥候兵啜泣着含胸低头:“当年……”
“抱歉,是我们,我们搞砸了一切……”
“是我们的错……”
萨克埃尔痛苦地呼出一口气。
“呜呜,”坎农旁边的布里发着不知所以的声音:
“呜。”
“啊,他大概是说他很后悔,”塔尔丁叹息道,无视着布里的抗议声,露出最后的苍白笑容:
“但是……是我们连累了你,连累了其他人,萨克埃尔长官。”
塔尔丁无神地看着地上的遗体:
“可至少,我们能一起‘安息帝侧’了,就像那三十几个傻瓜一样。”
“我们会团聚的。”
萨克埃尔的斧刃抖动得越发厉害。
“嘿。”
是塞米尔。
“虽然我已经不是卫队了。”
“但我欠你一句谢谢,长官,”这位灾祸之剑轻哼一声,像是毫不在意,却完全没意识到他的态度与小巴尼如出一辙:“当年多亏了你,我才逃掉。”
第一次,萨克埃尔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塞米尔叹息一声,声音低沉下去:
“而如果不是因为我逃了,你本来也不用受单独监禁的罪。”
“总之,我还是欠你一句道歉。”
塞米尔看着别处,用力咬了咬牙,闭眼道:
“对不起。”
“我已经没有什么卫队的使命感了,但是……这个孩子不能死,所以……”
塞米尔耸了耸肩,没再说下去。
萨克埃尔没有反应,手上的青筋却微微一动。
随着塞米尔的话音落下,卫队的众人齐齐叹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萨克埃尔却依旧沉默着。
“现在。”
小巴尼扬起嘴角,看着萨克埃尔,释然道:
“来决生死吧。”
然而。
“等等……”
一道不那么和谐的抽泣声幽幽响起。
“我也,我也很抱歉……”
泰尔斯回过头,只见快绳抹着眼睛,低落地发声。
咦?
一秒后,在众人“你哭什么”的奇怪眼神下,突然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