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站起来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回答道:“使者来告诉大王,一切都听从于大王的意思。”
“这两个“使”字都怎么解释?”
“额……”
许让冷冷的看着陈深,然后问道:“你从一上课开始就没有专心听讲,在想什么呢?”
陈深抿着嘴,看着许让,眼里闪着促狭的神色。
“站着听讲。”许让环顾四周,周身散发出迫人的气场,“第二个使字,是名词,翻译为使者的意思,那么第一个‘使’是什么意思呢?我们要看后面的‘闻’字,使……闻,使动用法,派遣使者来告诉大王,一切都听命于大王……”
下课的时候许让罚陈深写一遍《荆轲刺秦王》节选的翻译,“……快期中考试了,上课不听讲你等着考试糊底啊?”
广播开始播放眼保健操,许让忙让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专心做眼保健操。许让站在讲台上,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徐玲菲的脸上。
徐玲菲做眼保健操的时候一直在掉眼泪。
看来她的心事被戳破,一直让她情绪很低落委屈。许让不好上前安慰,一直静默的等着眼保健操结束才转身出了班级回了办公室。
大概是看许让的气场有些低,顾安便在微信上问了许让:怎么了?看你满面愁容。
许让迅速回了一句:见鬼了呗。
把徐玲菲的事一讲给顾安,顾安那边就不由扶额。
“青春期感情懵懂这都很正常,切记保持距离,冷处理。”
“收到。”
许让只觉得今年实在犯太岁,在网上找了算命网站,输入自己的八字儿查了查。果然,上面赫然写着:红艳煞!
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哀怨的气响,许让哼哼唧唧的趴在桌子上不愿意动弹,直到朱迪杀进了他们办公室,扯着许让往外拖,“忙不忙?我在练《舒伯特小夜曲》,听不听?”
许让还沉浸在红艳煞的悲伤里,见到朱迪喜气盈盈的脸并没有什么好气。“我不去了,心情不好。”
朱迪“诶”了一声,然后关心的问:“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红艳煞’?”
“什么?”
“就是比桃花运还狠的劫煞!”
“我要举报你宣扬封建迷信!”
许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跟朱迪说道:“走走走,听小夜曲去。”
“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朱迪眼眸里闪着流动的精光,“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哦!”
……
简默回家的这几天已经被简宗骂到怀疑人生,她顶着一头蓬乱的头发走到客厅从后面拥抱正在刷碗的母亲,“妈,我和潘达的事,你也不看好么?”
张慧擦了擦湿淋淋的手,很不客气的告诉简默:“我也不同意,听你姑姑和爷爷说,那孩子就像个小娘们,我告诉你趁早分手,否则别怪我跟你玩儿命。”
简默听见这话不由嘟嘴,“你们都没有见过他,怎么就这么否定?”
“默默,我和你爸爸都是过来人。”张慧哼了一声,“你姑姑,姑父,爷爷,他们哪个不是阅人无数?你姑姑他们说的很隐晦,只说那孩子性格内敛不爱说话,可你爸爸还是听出了弦外之音,他托成都的朋友去打听了,才知道那孩子的性格是真的……唉,这让我怎么说呢?男人总该有个男人的样子吧,像个大姑娘似的,以后在社会上怎么吃得开呢?更何况,单说他是成都人这一条,我们就不同意。你将来结婚,绝对不可以离我们太远!”
简默气结于胸,很不高兴的说道:“妈,感情上的事不该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么?潘达对我好,我也喜欢他,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就说你涉世不深吧!你俩现在在上学,花着家里钱享受太子党的待遇,等将来你们走向社会,经济独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