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他也不顾太多,就拧开胃药的小瓶子,倒出一片药,塞入妻子的嘴巴,再灌她半口温水,让她把药吞进肚子里……
就这么折腾了三四分钟,黄氏在吃了胃药之后不入,疼痛好像就减少了不少。又过了一会儿,只有隐隐约约的疼痛感,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就一点儿的痛都感受不到了。
“这胃药就这么对症下药,这么灵吗?”
从胃痛中恢复过来的黄氏,脸色已经变得正常不少,她起刚才服下的胃药小瓶子,就像在怀疑人生似的问姜让:“才吃一片,就一点儿也不痛了,夫君,这要是哪个至交送你的,你一定要好好地替妾身感谢人家。”
往日,她的胃病发作,最少要痛上小半天,每一次发作,都让她觉得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今天,这突如其来的发作,比往日来得更猛烈,更痛苦。她本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地疼死。却没料到,只服了一片白色的胃药,就把她从生不如死的折磨中解救出来。
“这药,真的是药到病除呀!”黄氏把药瓶握在手中,仿佛握住自己的性命一般,她看了眼丈夫,轻轻地说,“只可惜只有一瓶,就是不知道,等里面的药全吃完后,我的毛病,会好了没有?”
“放心吧,等你吃完这瓶药,你的病,一定会全好的。快去睡吧,夜不浅了。”
妻子就寝后,姜让又重新坐回绣墩上。
他望着摆在梳妆台上的三小瓶药,不时转头去看看,已经带着轻松表情入睡的妻子。
在昏黄的烛光下,他不知在想着什么,想了许久计久……
第二天晚上,姜氏三兄弟在府中设宴,热情地款待莫敬辞。
酒过三巡后,姜让放下手中的酒杯,打开天窗说亮话道:“莫护卫,咱们都是明白人,你就明说了吧,你家主人把派你来我们大同,是想得到什么呢?”
“嘻嘻,大舅老爷,您说错了。”
莫敬辞少有机会喝到大明的好酒,所以在宴会上,他多喝了几杯。
听到姜让的话,他睁开微醉的双眼,笑嘻嘻地说,“其实,小人不是我们国王陛下派来的,而是我们北海伯爵派来的,至于伯爵大人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全写在这封书信中。”
说完,莫敬辞就从怀中,摸出一封折叠得很好的书信,交给了姜让。
姜让接过书信后,打开一看,只见书信中写着:
舅舅大人金体安好:
外甥张天昭于千里之外,百拜问安……
今我大周国家草创,内有嗷嗷待乳之庶民,外有恶狠如虎之敌环顾……
为国家计,为天下苍生计,特向舅舅大人,请求支援以下人员:铸火炮工匠三十人,和火铳工匠一百人,共一百三十人!
若吾舅舅能玉成此事,外甥于数千里之外,定终生铭记吾舅舅之大恩大德,须臾不敢忘也……
姜让平静地看看完信件,也不把书信给两个弟弟看看,就把书信收起来,重新端起酒杯,向莫敬辞敬酒说:“来,莫护卫,请满饮此杯!”
“多谢大舅老爷赐酒,小人不胜受恩感激。”
……
宴席散去,姜瓖派家丁把喝得伶仃大醉的莫敬辞,扶回客房休息。
他们三兄弟则关起门来,继续讨论如何支援大周王国的事情。
“二弟三弟,你们看,这就是我们亲外甥要的人。”
刚坐下来,姜让就把张天昭的书信,拿出来给姜瓖姜暄看,似笑非笑地说:“这小子眼光毒呀,地处蛮荒之地,也知道火炮火枪的厉害,净挑好东西拿,不傻!”
姜瓖很快看完信,转手递给姜暄道:“区区百十号人,给他也无所谓。反正工匠营里,多的是手艺不错,却又吃不上饭的人。送他们到妹夫那里去,也是给他们条活路,我晾他们也不敢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