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桌子上的一本《论语》拿过来,递给了虞幼窈“我近日没上学堂,便重新学了一遍《论语》,书上有我学习时写下的注解与释义,你拿回去看看,也能得一些启发,在家学时,也能轻省些。”
虞幼窈连忙接过,迫不及待地翻开来瞧,果然如之前表哥送的《春秋》一般,上头写满了蝇头小字,字字句句皆是见解独特,可见是下了不少功夫。
虞幼窈捧着书,笑弯了眉毛“表哥是不是打算将《四书五经》全部都重新学一道?”
周令怀唇畔一弯“圣人之书,其意之博大,内含乾坤之宇内,日月之昭焱,轩昂之意气,当反复阅之,品之,思之,”他声音微顿,末了补了一句“解读之,我确实有这个打算。”
虞幼窈笑眯眯地说“表哥,如果我想学《道藏》,你是不是也要将《道藏》反复阅之,品之,思之,”她声音含了笑意,显得啼啭喈喈“解读之,嗯?”
饶是淡定如周令怀,听到她语末一个“嗯”字,百转千回,婉转回肠内含带的一丝戏谑,也不禁耳阔一热,便端起茶来,低头喝。
殊不知,他这一低头,反而暴露了自己发红的耳阔。
虞幼窈见了“咯咯”地笑“表哥,你耳朵都红啦,还糊弄人呢,我是好糊弄的么,哼哼哼!”
周令怀到了喉咙里的茶,也有些发哽,颇有些艰难才咽下“就、就是想让表妹在家学轻省一些。”
一时连话也没说利索,虞幼窈没见过这样的表哥,笑得更欢了“哼哼哼,我就是知道!”
小姑娘皱着小鼻子,眼里透着欢喜,周令怀也镇定下来了,就道“表妹刚才说,想学《道藏》是真的?”
虞幼窈“噗哧”就笑起来“表哥,你这是要笑死我啦,就听不出来,我刚才是开玩笑的吗?”
周令怀一时哑然,其实他是随口问了一句,问完了,也就反应过来,《道藏》拢共也有九书,晦涩得很,便是当今皇上信道,满朝上下难免上行下效,学些道家典藏,可正经学了的又有几个??
便是他当初,也是因为性子太混了,让他爹拘着修养身性才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