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

“不是周红衣，是京城那边的同志给我打了个电话，周红衣说了，希望可以当面跟你赔罪，想让你放他一马。”邱主任解释道。

沈浪半开玩笑的问：“邱主任，如果我不接收周红衣的道歉，会有什么后果？”

“呃......小沈啊，你要相信，我跟你是站在一边的，不过这件事影响的确不太好，有些事情也不是我可以左右的。”邱主任语重心长的道，其实在今天之前，他也没想到，沈浪旗下的产品已经有了如此庞大的力量，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周红衣，就跟沈浪交恶，反复强调自己的立场。

沈浪沉思片刻：“好吧，邱主任，后天我有时间，可以跟周红衣见一面。”

“明天不可以吗？”

“明天？明天周末啊，我这个人习惯了周末睡懒觉，一睡就是一天。”

邱主任直翻白眼，这家伙连个理由都懒得找，可见这回周红衣是真的把他恶心坏了。

......

京城，惴惴不安的周红衣正小心翼翼的陪着领导喝茶，领导已经是哈欠连天了，周红衣却死活没有要走的意思，对于他来说，这段时间太宝贵了，趁着这个时间段上网人数锐减，他的损失还没那么大，一旦天亮了，对于金山毒霸，就是致命打击。

领导的手机响了，周红衣心头一震，不着痕迹的往领导边上坐了坐，可惜电话那头的声音压根听不清。

总算领导挂断了电话，脸上露出喜色，周红衣一看心头也是一喜。

领导笑呵呵的对周红衣道：“行了，你先回去吧，那边已经答应了，跟你见面，时间就定在后天。”

“后天？”周红衣脸上的喜色还没来得及发散，瞬间就垮了下来。

“哎呀，周总，我知道你心急，不过这件事情毕竟是你有错在先，也得先让人家出出气不是，不就是一天时间嘛，有困难也要克服一下。”领导语重心长的道。

周红衣心头一万头艹泥马狂奔而过，后天？就照着这个架势，别说是后天，就是明天晚一点，金山毒霸就完蛋了，他还道个屁的歉啊？

.......

即便已经是凌晨，网上关于这次“3金大战”的讨论依旧很热烈，这也是内地互联网第一次摆在台面上，你死我活的商业竞争。

当然，这个你死我活是要打引号的，因为金山毒霸从始至终都没有威胁到360系产品，这场战斗的结果几乎一面倒。

金山毒霸甚至没有任何抵抗和反制就丢失了大量用户，而这些流失的用户都被360安全卫士接盘了。

一开始网上不少帖子都在同情周红衣，但是随着周红衣那封道歉声明的发布，网友们就再也同情不起来了。

原因也很简单，网友们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敢于跟“恶势力”作斗争的勇者，哪怕最后战死也应该死得悲壮，这样才符合悲剧英雄的特征，才能激发网友们的共情。

然而周红衣却选择了妥协、认输，瞬间就让网友们明白，这不是什么强权压倒弱势群体，而是两个商人之间的战斗。

沈浪或许是恶龙，但周红衣配不上勇者这个神圣的词。

.......

周红衣回到公司之后，齐祥东急忙问道。

“怎么样？周总？”

周红衣拍了拍齐祥东的肩膀：“一天，只要咱们顶住一天，沈浪就没有借口赶尽杀绝，接下来要靠咱们自己了。”

齐祥东茫然的问了一句：“可是，咱们真的撑得住吗？”

“撑不住也要撑！”周红衣挺直了腰板将所有员工召集起来。

“情况相信大家也都看到了，接下来的一天将会是生死存亡的一天，如果咱们被彻底打垮，奇虎金山这家公司就不存在了，大家也会面临失业，扛得住，咱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