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所以他露出了有点意外的表情。

“所以你的真正任务其实是，”石学晋顿了一下，还是说道：“尽力撮合卡洛儿与吕树。吕树几天后也会前往撒丁。”

刘里：？！

石学晋继续说道，语气里还有点语短心长的味道：“我们知道你和吕树私交很好，卡洛儿我们深入了解过，是个好姑娘，而且北欧神族也是一流的势力，最重要的是人女孩喜欢吕树，我看吕树对人家也不是没想法，这俩结合的话，不仅对他俩好，对我们天罗地网与北欧神族也是好事……”

刘里被这话打懵了。不是，你俩天罗地网话事人搞这个真的正经嘛……怎么感觉这么像拉皮条啊喂。

聂廷阻止了石学晋的絮絮叨叨，拍板般说道：“这个任务你尽力而为就好，最根本的是维持我们与北欧神族的良好关系。”

刘里：“……好。”突然刘里又道：“对了，我没有队友什么的吗？我一个人？”

聂廷道：“你的队友是欧洲全体情报人员。”

刘里肃然。自己到了b级，规格也高了起来吗？

“因为离拍卖时间还早，我们预定的几人还在执行其他任务，并不与你同行。不过，你担任副领队职务，除吕树外有最高领导权。”

……

刘里离开了，他要赶往机场，搭乘晚上的航班。

石学晋进了厨房鼓捣饭菜，聂廷仍坐在原地，思考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这时，四合院大门被敲响，郝志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支试管，试管里有银色的金属仿佛在流动。

“聂天罗，你要的钠钾合金。”他把试管交给聂廷，便又退出了小院。

聂廷伸出一直拢在大氅里的手。这只手不久前按过刘里的胸膛。现在，手的中指指尖，悬着一小滴红色的鲜血。

石学晋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从厨房走出，视线黏在透明的试管之上。

聂廷一弹指，那一小滴血液跃入钠钾合金之中。钠钾合金的颜色迅速变深，很快转为漆黑之色。

慢慢地，试管底部的漆黑之色也退去了，黑暗中亮起的是深沉的金黄，钠钾合金变成了金黄色胶状物质，表面氤氲起了同色雾气。

石学晋的神色突然迷茫起来。曾几何时，他认为聂廷是六十亿分之一的天命之子，没有人比他更加幸运。然而。

聂廷则是揉按起自己的眉心，喃喃道：

“一个一个，都不让人省心。”

入夜。

一条薄薄的纸张悄然飘入静谧的四合院。

四合院里，一间房门突然打开了，聂廷站在门口，伸手摄来那张纸条。纸条很薄也很窄，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赵永臣暴露。

沉默良久，聂廷忽然掏出手机，发出一条信息：刘里出发了吗？

消息很快回复：刘里搭乘的航班已在半小时前出发。

深沉夜色下，聂廷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