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竟然吃独食,今晚就上家翻伙房去,有什么好吃,全给他薅了!”
陈月一拍桌子:“到时候你打掩护,咱去翻,咱找东西可有一手了,以前你大伯在家藏酒,咱就全给他找出来送给家里大爷们喝,气得他好几天都没给咱好脸色!”
众人一齐大笑。
七叔母围上围裙去灶台后边生火。
锅里的水都还没烧开,面摊外就又来了一人,其中一人远远的就嚷嚷道:“店家,全家桶大碗面,快点啊,饿得都前胸贴后背了都!”
陈胜讶异的一回头,这周遭都是王廷侍卫与特战局的密探,怎么可能还有食客上门?
他一回头,来人也正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
陈胜笑了。
来人却是身躯一颤,刚刚踏进面摊的前脚,一下子就缩了回去,哆哆嗦嗦的吐出一个“大”字儿,连忙又闭上了嘴。
陈胜回过头向赵清他们招呼了一声,而后起身坐到另一张桌子,拍了拍身旁的条凳笑道:“大什么大,过来坐!”
来人畏畏缩缩的走到陈胜面前,浑身僵硬的落座,低声道:“下臣陈平,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胜往摊子外看了看,笑着问道:“陈风呢?”
陈平脸色顿时难看:“就在外边,说找地方方便去了。”
“哈哈哈……”
陈胜大笑道:“你怎么得罪他了?”
陈平:“下臣没有……”
话说到一半,他就闭嘴了,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陈胜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平为人持才傲物、放荡不羁,进入朝廷虽不久,但已锋芒必露,除了李斯和范增这俩手段刚柔并济的老阴货能稳压其一头之外,他是谁都不服。
而陈风因为工作原因,年纪轻轻就养出了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笑面虎脾性,陈平看不出他的深浅,肯定在无意间轻慢了他。
这不,陈风顺手就给他挖了坑,令他傻乎乎的跳了进来。
陈胜:“陈平啊!”
陈平连忙应声道:“下臣在。”
“这做人呢,有傲骨是好事。”
他不紧不慢的轻笑道:“但得学会藏,藏不住,人生可能就会凭白多出许多波折。”
陈平若有所悟的揖手道:“大王教诲,下臣铭记于心。”
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语,他就算不当场怼回去,心头肯定也会不以为然。
但说这话的是陈胜,就由不得他不三省吾身。
说话间,穿着一声便装的陈风就熘熘达达的进来了,一脸纯良笑容的向灶台后的七叔母说道:“七叔母,咱饿了。”
七叔母够起伸手抚了抚他的面颊,笑容满面道:“瞅你这埋汰样儿,快进去坐,这一锅是你大兄他们的,下一锅就给你煮……”
“哎!”
陈风笑呵呵的应了一声,迈步走进摊子里,远远的就向赵清他们揖了揖手,却不说话。
赵清她们也向陈风摆了摆手,同样没有多说什么。
陈平将他的一系列动作动看在眼里,面容抽搐得都快扭曲了!
他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与自己一道行了上千里路的家伙,到底是个什么阴货!
妈的,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末将陈风,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胜点了点头,朝另一侧的条凳努了努嘴:“坐吧。”
“谢大王。”
陈风落座,一脸无害笑容的向对面的陈平笑道:“典客大人为何不等等末将?”
陈平:……
杀人诛心!
杀人诛心啊!
陈胜权当没有看见这二人的交锋,轻轻叩了叩桌面,开口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