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这么直白!」
一位头角峥嵘的君王,笑眯眯的抚须道:「叫某些千年百世才修至这一步的「人」听去了,心头该如何作想!」
那厢一干清灵之气氤氲成雾的人影之中,有人闻声毫不犹豫的一拳轰了过来。
这厢玄武之气厚重如山岳的人影当中,当即就有人同样轰出一拳,针锋相对。
「嘭。」
两拳相接、空间破碎。
……
南疆。
白起身处高岗之上,拧着眉头注视着下方战阵中那头始终无法磨灭的血红色的百越祖神,忽然心中有感,举头望向西北方。
他静心体悟片刻之后,震撼的瞪大了双眼,喃喃自语道:「每个人都是自己的英雄吗?」
他心神震荡了许久,回过神色肃穆的理了理衣袍,面向西北方虔诚拜倒,高呼道:「吾皇在上,老臣白起敬禀!」
「老臣本一介败军之将,身无立世之功、手无治世之力、心无济世之志,陛下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谆谆教导,委之以重任、举之以国士,老臣感激涕零、没齿不敢相忘!」
「今陛下成就圣人之尊,老臣无德,愿作蚊蝇附陛下之骥尾共赶青冥,此生此世,唯愿作陛下手中长剑,为吾皇扫平诸夷、开疆扩土,立不世之功!」
「恳请吾皇恩准!」
高呼声在上岗之上的回荡,久久不息。
几息之后,一道铿锵有力、壮若雷霆的低喝声,忽然在高空之中炸响:「准!」
话音落下,百里紫气从天而降,加诸于白起之身。
一道粗大的白金之气,猛然从白起身上冲天而起,直入青冥。
白起再顿首,长呼道:「谢吾皇开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下那头力扛战阵之力的百越祖神仿佛有灵,抬头看了一眼上岗上的粗大白金之气:「坏了……」
……
金陵城外。
带着一个破草帽在田间清理杂草的鲁菽,忽然自身来,望向西方天际,意识中,仿佛看到了一轮浩大而熟悉的朝日,于西方天际徐徐升空。
那轮朝日,有无限光、无限热,似能永恒不息的照耀九州大地!
他直视着那一轮朝日,似有所悟:「人人有衣穿、人人有饭吃,仓廪实而知礼节?」
他摘下破草帽,使劲儿的挠着一头花白的短发,觉得自己肯定是看错了:「夫子怎么可能会教授如此的浅显的道理?能作道基的道理,不都应当是宏伟而远大的吗?」
但才说到一半,他就猛地愣在了原地。
他低下头,看了看脚下混合着粪便的泥土。
再抬起目光,看了看金黄金黄的庄稼。
然后再看了看自己长满老茧的粗粝双手,以及手里的沾满泥土的锄头。
「谁说,浅显的道理就不能作道基呢?」
他杵下了锄头,站直了身躯:「还有什么道理,是能比让天下人都吃饱饭、穿暖衣,更大的道理呢?」
霎时间,一道土黄色的粗大光柱,自他身上冲天而起,直入青冥。
一望无际的金黄田野,无风自动。
千万人劳作的身影。
千万人的欢
声笑语。
都在田野间穿梭。
论成圣,他才应该是最容易的那个。
……
金陵城,观澜阁。
正在听取司法吏诵读的刑部卷宗的韩非,突然抬手制止了司法吏的诵读声。
他抬起蒙着黑布的面颊,看了看西方,再看了看南方,最后再看了看金陵城外,疑惑的喃喃自语道:「今日是什么黄道吉日吗?」
杵在他眼前的司法吏闻言不疑有他,当即回应道:「大人,今日乃是七月二十八,驿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