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中,慕容博遮在灰巾下的嘴角淡淡一笑,摇头答道,“贫僧见惯诸事,些许失态,何足挂齿?”
众人闻言都不由肃然起敬,包不同在慕容复的怒视之下,细若蚊吟般咕哝道,“非也,非也,如果真的如此光明磊落,那还要遮头遮脸带个面巾干嘛?”
他对慕容复终究极为敬重,是以这话说的声音极细,并没有落入其他人的耳朵中去。
那边慕容博的装模作样,又惹来童姥的一道劲气,不过和上次有所不同,这次仅仅打的他脖子后颈隐隐生疼,并没有再次把他打翻在地。
慕容博无从反抗,只能认命,毕竟暗中出手者武功之高,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如果此人真的有意谋害自己性命的话,自己又哪里能够安然无恙地站到现在?
黑袍黑巾的僧人萧远山又喜又惊,喜的是看到老对手的吃瘪,惊的却是出手者毫无声息,谁也不知道那人躲藏在什么地方?
两名躲猫猫者就像刚出现的时候一样,又互相望了一眼,视线中电光闪烁,含义却和第一次大不相同。
大雄宝殿的殿顶上,阿紫又再度前行了两步,身上的无形气罩,同样又把萧峰接连迫退,无从抵挡。
下方的群雄看到这里,都摇头不已。
以萧峰展现出来的惊人武艺,都拿这无形气罩束手无策,也不知整个武林中,又有谁的武功远远强过萧峰,能够一举击碎这气罩呢?
眼见阿紫就要把萧峰一步步推出殿顶,失足跌落下来,突然间广场旁边的一颗大树上,那黑衣黑巾的僧人一声怒喝,展开身法,飞身扑向大雄宝殿殿顶。
下方的群雄见这黑袍僧人身在半空,一跃七八丈,轻功之高,闻所未闻,俱是大惊失色。
萧峰听这黑袍僧人声音苍老,好似极为耳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哪里听过?
这黑袍僧夹着一丝怒意,直扑大雄宝殿的殿顶,然而任他轻功再怎么过人,武功再怎么高强,还是被一堵无形气罩给挡了下来。
他贴着气罩却并未像群雄一样下滑,而是双手成爪,竟硬生生地抓在气罩上,就那么挂在半空中。
童姥呵呵一笑,无形气罩直接冒出一股巨大弹力,把黑袍僧人一下子就像是皮球般弹飞,在虚空中一路翻滚,又落回到了原来栖身的大树上去。
黑袍僧黑巾下的脸上惊骇欲绝,这显露出来的一手,可比什么言语都要直观明了,自己远远不是那人的对手,甚至可以说的难听点,根本就是毫无还手之力。
双方差距大到了,仿佛如同一个还在吃奶的婴儿,和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壮汉相比。
他自觉习武数十年,但在那人的眼中,只怕和一个人未曾习武的普通人,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方才那一下就被一弹而飞的情况,和一个武林高手戏耍普通人又有什么区别?
这时黑袍僧才想起,自己那位老对手,莫名其妙就跌了一个大跟头的事情,暗思莫非他也被戏弄了一番?
他站在大树上,目光中露出一丝戚戚然的味道,看向了山坡上的那位灰袍僧,发现对方的眼神,和自己一模一样。
苦笑声中,两人打量了一眼后,又别开视线,把目光重新投放到大雄宝殿的殿顶,萧峰和阿紫两人的身上。
阿紫听到一声大喝后,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停住了脚步,不再前进,也让萧峰避免了掉下殿顶的尴尬遭遇。
萧峰站在屋檐边上,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能够打破阿紫身上无形气罩的方法。
他扼腕叹息之余,猛然想起那道莫明的古怪童音,当下对着虚空,提气高声道,“前辈,敢问您究竟意欲何为?”
虚空中果然有一个童音回应道,“这可难办了,姥姥都还未想好让你做何事呢?”
听到这个熟悉的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