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回来的事情早知道了,就是不出面,肯定也有自己的盘算,基本是已经伤透了心,失望透顶。
易中海闻言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待聋老太太吃完饭,转身回去。
路过雨水当初的房间,看着碗里还剩的两个馍馍,易中海叹气一声,还是轻轻敲了敲门。
冬冬冬!
“谁啊,门没锁,进来吧。”
里头传来傻柱的声音,他的思绪被打乱,从床上坐起来,抬眼就见到进门的易中海。
“一大爷.....”
“说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大爷了。”
“那我不管,习惯了。”
“那随你吧。”
他走到傻柱面前,把碗里已经冷掉的窝头递过去。
“吃吧。”
对方本想拒绝,无奈肚子确实饥饿难耐,也就不再客气。
易中海在屋里观望,看了一圈,找了张凳子坐下,熟练的抽出随身携带的旱烟吧嗒。
“你什么时候抽烟了?”
“就去年,不说这个,你现在出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
傻柱脸色难看,他不想提及自己的未来,总感觉一片黑暗。
有个桉底的人出来后,正经单位肯定是要的,工作不好找。
好在劳动改造期间其实也是有工资的,也就是工分,虽然少,但也足以满足在里面的日常所需。
上面也考虑到这些问题,不能让这些人回归社会后成为盲流,继续危害社会不是?
所以傻柱身上还是有些维持生活的钱票,只是撑不了多久而已。
“他们说出来后会安排街道帮忙找事做,争取回归社会再创造,但我估摸着希望不大。”
易中海毕竟和自己知根知底,说得几句真心话。
见他这么颓废,对方语重心长。
“柱子,你也别嫌我说话难听,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你的生活继续下去,该求人的时候得求,别怕抹不开面儿。”
车轱辘话来回说,傻柱点点头。
“我知道。”
他能不知道了,关键在于投门无路,上哪去找人帮忙,又有谁愿意帮他呀?
“对了一大爷,你知道雨水的联系方式吗?”
“雨水?”
易中海吐出一口烟雾,脑袋摆得的像拨浪鼓。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她和小杨应该有联系,你要有需要的话,找时间去问问人家。”
他犹豫片刻,恩了一声,其实也就是随便问问。
吃了窝头道声谢,易中海也不久留。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和傻柱之间,已经有了较大的间隙,父子俩不能再像之前一样掏心掏肺,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
北影。
“同志们,再加把劲,我们的任务马上就能完成,接下来这段时间还是要辛苦大家,一起将组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圆满的完成!”
哗哗哗!
随着时间的推移,《前夜》的拍摄已经进入最后的收尾阶段。
今天照例开了一场会,各岗位人员齐聚一堂,精神抖擞的听领导讲了一个小时,总算结束。
“已经只有最后两场戏了吧?”
“对,拍完就只剩后期了,算算时间,也终于快到了解放的时候。”
杨利民走出会议场,和旁边的对象一路说笑。
李思闻言有些不太高兴。
“可电影拍完了你的工作结束了,你就要回街道了?”
“诶,你就非回街道不可吗?干嘛不留下来,不管是文工团还是北影,我相信他们都是需要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