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
贺兰眼中泪珠刹不住地不断落下,摆了摆手,哽咽道:“没事,扶我去房里躺躺就好。”
几个丫头搀扶着,将贺兰送至房中歇下,这才退了出来。
丫头们一脸同情,议论纷纷:
“少夫人也挺可怜的,对我们少主情真意切,可少主却总对她冷冰冰的。”
“可不是嘛,不过,老夫人对她倒是挺好的,不然她可就更难过了。”
“少夫人身体一直不太好,回头等少主回来了,咱们得告诉他一声,好歹是夫妻,少主也该对少夫人好些呢。”
“就是。”
......
听着丫头们的议论,假山后的青萍面上浮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半个时辰后,商齐夫人匆匆赶至竹林苑。
贺兰犹自坐在镜前垂泪,一见商齐夫人进来,忙用帕子抹了泪起身上前施礼,抽抽搭搭道:“母亲、母亲怎的来了?”
商齐夫人见她哭的双目红肿,问道:“敏儿啊,方才听丫头们说你心情不好,这是怎么了,怎地又哭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她这泪更像刹不住的水闸一般,流个没停,哽咽道:“敏儿没事,让母亲担心了。”
商齐夫人拢了拢鬓发,几根若隐若现的银发,昭示着岁月的沧桑,温言道:
“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敏儿,敏儿只是......”
“别告诉我风沙迷了眼,”商齐夫人打断了她的话,“有事说事,老身虽已不管小云天的事了,但这个家还是我说了算的。”
贺兰抽抽嗒嗒,一味地支支吾吾,商齐夫人知道她惯爱哭的,问她又不说,难免有些不耐烦起来,正色道:
“贺兰,你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个字都不许隐瞒。”
贺兰用帕子拭去泪水,哽咽道:“今日午后我去院中种青橘树,无意中听得、听得...他们说...说夫君在别院中,藏、藏了一个女子。”
商齐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说道:“我问你,你听哪个家丁说的?”
贺兰一惊,不免有些慌乱起来:“哦,敏儿记错了,不、不是家丁,许、许是丫头。”
“哪个丫头?”商齐夫人追问。
贺兰慌乱道:“那个、就是那个......”
“好了,不要说了,”商齐夫人喝止,低声斥道:“你连谎都圆不了,还敢跟老身扯谎。”
贺兰“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知所措:“母亲,我、我.....”
商齐夫人双眸犀利,沉声道:“我问你,是不是青萍说的?”
“是,”贺兰脱口而出,忙又摇头,“不是,不是......”
商齐夫人叹息一声,责怪道:“这个青萍,越来越不像话了。”
贺兰泪珠犹挂在面上,幽幽道:“母亲,我......”
见贺兰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商齐夫人不由得心软,伸手扶起她,说道:
“是有这么个女子,但绝非金屋藏娇,炀儿也并非那种见异思迁、始乱终弃之人。”
贺兰吃惊道:“母亲知道?”
商齐夫人点头道:“绝非你想的那样,这女子只是炀儿用来对付别人的一个工具而已,只是你呀,万不可再受了青萍那丫头的挑拨,这女子啊,要学会大度,要有容人之量啊,别人家男子三妻四妾也是常事,若个个像你这般拈酸吃醋,整日里哭哭啼啼,那这世上的女子岂不是个个都要哭瞎眼睛了?”
听得这番话贺兰这才渐渐收了泪,面上闪过一丝愧疚之色,低声道:
“是敏儿不辨是非妄自揣测了,误会了夫君,更惊动了母亲。”
“敏儿,你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