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一往情深,可你就因为她身份不明就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人家,而这个青萍心机又重,一心想让你收了她,你自己好好把握便是。只是,婧儿,你不可再伤害她了,明白吗?”
商无炀沉默不语。
“炀儿......”
“娘!儿子知道该怎么做。”商无炀打断了母亲的话。
商齐夫人叹息一声,说道:“多亏了这孩子每日给我扎针,这几日娘身体倒好了许多,那是个好孩子,你千万不可慢待人家啊。”
“是,娘。”
“一会儿去看看敏儿吧,这两日她好像身子也不太好。”
“是。”
……
听从母亲的劝告,商无炀来到了竹林苑。
丫头灵儿正自房内出来,抬头一见是少主来了,顿时喜上眉梢,尚未及向商无炀请安,便先冲着房内激动地唤了起来:“少夫人,少夫人,少主来了。”
刚刚洗漱完毕上了床的贺兰敏儿,听得灵儿在屋外欢愉的呼唤声,顿时满心喜悦,匆匆下床。
见商无炀进来,笑盈盈行礼道:“夫君回来了。”
“嗯,”商无炀望着她,轻声道:“你,还好吗?”
他的问候较之从前似乎有了些许温度,敏儿一愣,眼眶也骤然红了起来,柔声道:
“多谢夫君挂心,敏儿、挺好的。”
灵儿识趣地替他们关了房门,乐呵呵地一缩脖子,蹑手蹑脚地跑开。
商无炀说道:“那便好。”
那极具磁性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但是语调却是难得的温和。然而,这反让贺兰心中越发的难过起来,泪水终于还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
商无炀双眉微微一皱,“怎么了?”
贺兰忙不迭摇头,泪眼中带着幸福的笑意,哽咽道:“敏儿没事,敏儿、是高兴。”
商无炀在桌旁坐下,他心中其实也明白,敏儿嫁给他三年,大半时间都在独守空房。此刻见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下不免生出些许歉疚,轻声道:“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不哭了,不哭了。”贺兰忙取了帕子拭去泪水,含羞带怯地偷偷看着他,柔声道:“夫君今日怎得了空?”
“嗯,”商无炀回道:“得空了。”
他很想表现的轻松自然些,可就连自己都感到说不出来的别扭,更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好。
“那就好。”贺兰咬了咬唇,两个人三年来,说是夫妻,可总是如此相敬如宾一般地忽远忽近,总会时不时带来些许冷场的尴尬。
商无炀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娘跟我说,你已经知道了别院之中那个女子?”
贺兰低着头,轻咬下唇,“嗯”了一声。
商无炀说道:“本来此事我是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不妨就说给你听吧,也免得你...多心。我为了报复一个仇家,便在他娶亲的时候,将新娘子掳了来......”
“什么?是新娘子?”贺兰抬起头来,惊恐地瞪大了一双秀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商无炀。
商无炀双眼盯着灯架上那闪烁着的橙红色火苗,继续说道:
“我并未杀了这个仇家,而是抢来了新娘子,我只是想让仇家在这种生离死别中痛苦地活着,这应该比直接杀了他,更解恨吧......”
说到此,商无炀眼前仿佛又看见那仇恨、鄙视、无畏的眼神,和美丽的双眼中那一汪足够让他心颤的泪,他沉默了。
贺兰直到此时方才明白青萍口中所谓的“金屋藏娇”是怎么回事,看来,商齐夫人没骗她,贺兰心中开始自责,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一丝烦恼,双眸中分明流露着一份无奈和忧郁。她突然感到一阵心痛,走到商无炀面前,缓缓跪了下去,双手轻轻搭在他的双腿上,仰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