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
商无炀呆愣片刻,细细咀嚼她话中的意思,突然大喜过望:
“婧儿,你是说,你是说他的胳膊、有救?”
婧儿扭头看向那名伤者,见他眼巴巴儿望着自己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希望的光泽,众人听闻此言也尽皆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一双双期待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婧儿,婧儿平静地望着商无炀,道:
“只要药快,针快,我想,应该来得及。”
商无炀顿时高兴地手足无措起来,上前一把握住婧儿的手,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太好了。”
见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的手被他握住,婧儿顿时红了脸,心中又羞又恼,用力甩掉了他的手,一脸嫌弃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走向了西侧一张床。
这床上的伤者是伤在腹部,人尚未苏醒过来,薄被上满是渗出的血渍。商无炀上前掀开那薄被,但见那人整个腰腹部都包裹着白色的纱布,只是,如今看上去已经猩红一片,血迹斑斑。
耿宇抱着个木头盆子走进了进来,盆口尚飘散着一丝热气,一进门便看见了商无炀,他一边腾出一只手来一边关门、关窗,一边冲着门外焦急等候的弟兄们好言劝慰道:
“都不要再看了,快回去照顾其他的弟兄们吧,大夫还在给他们处理伤口呢,快去帮忙。回去吧回去吧。”
待关闭了门窗,端着木盆便向商无炀走来,正待开口说话,陡然见到床榻边站着一位女子,当女子向他望过来时,耿宇豁然愣了,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望着商无炀,舌头顿时打了结:
“她不是、她不是,不是那个新......”
眼见得他那“新娘子”三个字便要脱口而出,商无炀心急火燎地打断了他的话:
“快闭嘴!还不快过来帮忙把纱布解开。”
口中说着话,连连冲耿宇使着眼色。
耿宇忙放下手中的水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正待解开裹缠在伤者腹部的绷带,那双伸出的手豁然又停在了半空,“这,这......”
眼睛看看商无炀,再瞧瞧婧儿,面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凑到商无炀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商无炀脸上一红,走到婧儿身侧,吞吞吐吐说道:
“那个,婧儿,这位兄弟伤的地方不太合适,那个......”
婧儿淡然道:“我是大夫,你若讳疾忌医,我便去为其他人疗伤了。”
一听此言,耿宇咬了咬牙,抬手便去解那伤者腹部绷带,商无炀一言不发,紧锁的双眉下那双焦虑的眸子更是紧张地盯着耿宇伸出的双手.......
绷带缠得里三层外三层,稍稍一动鲜血便渗了出来,显然伤口与纱布粘连在了一起。
婧儿面色凝重,双眉紧蹙,猛然抬手拦住了耿宇的动作,伸出一只手来,手心朝上,沉声道:
“剪子。”
商无炀双眼扫视四周,忙将桌上的一把剪子取来,轻轻放在她伸出的手心上,婧儿握着剪子将伤者腹部紧紧裹缠的白布绷带剪开。再捻起兰花指,小心翼翼将白布分开两边......
当伤口逐渐清晰地呈现在婧儿面前时,婧儿双眉紧锁,眯起了眼,只感到心口一阵阵揪着痛.....
但见一条刀伤自肚脐部位向下切割开来,离命根子只差毫厘,刀口裂开,隐隐可以看见里面弯曲的肠子。
商无炀倒吸一口冷气,豁然紧闭了双眼扭转头去不忍直视,耿宇更是眼含热泪,几乎咬碎了钢牙。
而这一刻尚能保持冷静的也只有婧儿了。她仔细观察那伤口,伤口极深,显然是被利剑划开,大量出血导致昏厥,肠子显然是从伤口处滑出过又被塞了进去,好在用药及时,未曾感染。
婧儿取来块白布,先轻轻将他的伤处覆盖住,再为他施针,口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