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君怎知?”
商无炀一愣,半晌,道:“既是你唯一的念想,太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夫君......”
贺兰话刚开了个头,门外却便传来护卫的声音:
“少主,属下已经将婧儿姑娘请到书房了,高总管和耿统领也在书房等您。”
商无炀站起身来,将手中绣花帕子随手丢在桌上,说道:
“我还有事,你慢慢吃吧。”
“夫君,你不能吃完饭再走吗?”
“没听到他们在等我吗?”
“非要去吗?不能陪我吃完这顿饭吗?”贺兰祈求道。
“我有事,晚些来看你。”商无炀没有回头,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婧儿比我重要,是吗?”贺兰追了上去。
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刹时叫停了他离去的脚步。
空气凝结,房中温度瞬间降了下来。
贺兰伸出双臂从后面紧紧拥住了他的腰,哽咽道:
“我不让你走,不准你去见她。”
她的声音是温婉的,但她的口气却是毋庸置疑的坚决,商无炀感受到来自她手臂的力量,那紧紧贴着自己后背的柔嫩身躯,令他说不出的反感,掰开她拥紧的双臂,缓缓转过身来望着她,面色阴郁如霜,冷然道:
“你非要这样想吗?”
贺兰昂起头,一双杏眼无畏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眸中透着固执和决绝,扬声道:
“你喜欢她是吗?喜欢就娶了她啊,敏儿同意便是,你又何苦躲躲藏藏?”
一旁的灵儿眼见得商无炀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心中惊慌不已,忙不迭用手轻扯贺兰衣袖,急得快哭出来:
“少夫人,您快别说了。”
可这时的贺兰完全沉浸在满腔愤懑之中,又怎么能听得见?!
商无炀低下头来凑近贺兰的脸,一双深邃如潭的双目冷冷盯着她那双幽怨的眼眸,嘴角划过一抹不屑的嗤笑,说道:
“我若想娶她,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吗?”
言罢站直了身子,挺直背脊垂下眼睑居高临下,神情漠然地望着她,沉声道:
“起码她家世清白,不是吗?”
“可她是别人的妻子!”
商无炀闷声道:“那又如何?她没拜堂就被我抓来了,我想娶她就娶她,不劳你操心!”
“可她并不喜欢你不是吗?她连看都不愿意看你一眼,你是眼盲还是心盲?难道看不见吗?”
“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贺兰转而又柔声祈求道:“夫君,我已经有孩子了,不是吗?这可是我们两个的孩子,你不是天天来看我吗?这说明你心里有我的呀?如果敏儿哪里做的不好,夫君你跟我说,我改,我一定改,只要你不再去见她,我求你了,啊,为了我,为了咱们的孩子,好不好?”
商无炀残忍地回道:“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母亲要我来,要不是婧儿屡屡劝我,你以为我愿意来?”
贺兰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泪如泉涌,“夫君,你在说什么呀?我怀着你的孩子,可是却因为她们要你来看我你才来?陪我吃顿饭有这么难吗?陪我说说话有这么难吗?我这样求你,你还一口一个‘婧儿’,你当真是一点都不念我们三年的夫妻情分吗?”
商无炀眸中寒光一闪,一步步逼向她,沉声道:
“三年的夫妻情分?我知道你贺兰敏儿是谁啊?从何处来?又将去向何处?你到哪里跳崖不好,非要到我伏龙山来跳崖?你又把我当什么人,当我傻子吗?三年了,你可曾跟我说过一句实话吗?”
贺兰气绝,“……”
商无炀咄咄逼人,语声清冽,“我给了你三年的时间,我等你自己开口告诉我答案,可是,你已经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