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青萍早先已经发现了石洞,并从中找到了血书,因其担心少爷知道血书内容后,会寻血奴司报仇,从而危及性命,便未将此事告知少爷,但青萍这丫头还是留了个心思,以这种方式留下了血书线索,或许正是缘分使然啊,居然由于让你们找到了血书。”
商齐夫人恨声道:“没错,如今证据确凿,果然是贺兰偷了血书,没跑了。可是她又为何要偷血书呢?”
商无炀回道:“她不想让我知道我的杀父仇人是血奴司的人,她一定跟血奴司有着某中特殊的关系。”
婧儿点头道:“从种种迹象看,上回夜袭小云天的很可能就是血奴司的人,黑衣女子潜入竹林苑就是与贺兰敏儿见面,抓薛六媳妇取而代之的也是这黑衣女子,那么给薛六媳妇送饭的定然是贺兰敏儿了。那日我见那黑衣人的身形便已隐隐有种似曾相识之感,只是当时并未想到会是她。”
商齐夫人脸上升起一抹怒气,说道:
“此事必要贺兰敏儿给小云天,给我商家一个交待。”
挺直背脊,眸色凛然,道:“看来也该老身出来活动一下筋骨了。”
吩咐道:“炀儿,即刻带着贺兰过来,晴丫头,待贺兰过来后,你派人封锁竹林苑,再去搜一下她的卧房,我倒要看看,还能搜出些什么东西来。”
转而对婧儿温言道:“婧儿,天色已晚你就别回别院了,我让她们收拾一间厢房,今晚你就住这,过会儿呢,你就在我兰林苑看场好戏。”
“那静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婧儿口中应了,心中暗想,的确有好戏,这可不得不看啊。
……
不一刻商无炀便带着贺兰敏儿和灵儿一同来到兰林苑。
商齐夫人端坐桌前,婧儿立于她身后。
贺兰面色憔悴,原本便瘦小的身躯,此刻显得越发的孱弱,由灵儿搀扶着向商齐夫人见了礼。
婧儿微微一笑,额首道:“姐姐好。”
贺兰回礼,似乎有些诧异,道:“妹妹也在啊。”
婧儿心下暗想:前日尚见你在林中走的挺快嘛,这时候又病怏怏地了?还派人来威胁我,当真是好手段啊。
贺兰问道:“母亲这么晚了怎的还未歇息?这么晚唤敏儿来可是有事?”
丫头们取了凳子来让她坐下,商无炀退在商齐夫人身侧负手而立,面色阴郁,眸色暗沉。
“敏儿啊,你今日身子可好?”商齐夫人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谢母亲关心,敏儿这两日食欲不振,甚是无力。”贺兰无精打采地回道。
商齐夫人对婧儿温言道:“婧儿啊,有劳你帮她看看,她身子有何不适。”
婧儿额首,随即在凳子上坐下,帮贺兰把脉。
片刻后婧儿站起身来,回道:“老夫人放心,少夫人只是略感风寒,回头婧儿开个方子煎些药来吃了很快就好了。”
商齐夫人扬眉,淡然道:“是呀,有孕了不知道在房中歇着,深更半夜地还往山上跑,能不受风寒嘛。”
听得此言贺兰心中一震,喃喃道:“母亲、我……”
商齐夫人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敏儿,你说,老身是不是真的老了?有些眼瞎心盲啊?“
贺兰敏儿惴惴不安地望着她,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回道:
“母亲尚且年轻呢,怎的说些沮丧的话呢?您在敏儿的眼里可是年轻着呢。”
“是吗?敏儿一向嘴甜,会哄人开心呢。”
商齐夫人自嘲道:“那老身怎的就如此认人不清,不知人心险恶的呢?”
贺兰敏儿似乎决出她话里有话,变了脸色,支支吾吾道: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莫非敏儿说错了什么话?”
“怎么了?你当真不知道怎么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