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上有伤啊,碰疼了是不是,哎哟哟,哥哥心疼死了……”
听得他满口的污言秽语,曼罗恨的咬牙切齿,可如今的自己被苗贺打成重伤,恰似砧板上的肉,她又能如何?
茹鸮的武功是几个师兄里最高的,若他想杀自己不过像捏死只蚂蚁一样轻松,而此刻,看起来他又似乎在帮自己,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事到如今她也别无选择,好死不如赖活着,便索性咬咬牙豁出去拼这一次。
想到此,她极为配合地高声尖叫,苦苦哀求,外加劈头盖脸地谩骂:
“茹鸮,你这个混蛋,你毫无人性啊,你滚,你,啊,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茹鸮给她包扎好了便坐在地上听着她叫骂,眉头颤了颤,翻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低声道:
“小师妹,平素看你少言寡语,没想到骂起人来还一点不留情面啊。”
说到此,又扯高了嗓门:“啊,妹妹,你还敢咬我。”
他双掌一击,发出“啪”一声脆响,“让你好好清醒清醒,哥哥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个女人,怎么听师父的话啊!妹妹,怎么样,哥哥我会疼人吧……”
随即又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黑暗中曼罗早就羞红了脸,无可奈何却极为配合地“啊”一声尖叫。
二人如是一阵高声对骂,一阵窃窃低语。
茹鸮突然抬手推倒了身旁烛台,发出“咚”地一声响,他嘻嘻一笑,高声道:
“没想到啊,你喜欢咬人是吧,哥哥我还喜欢吃人呢,来呀,再来过呀,哥哥还没过瘾呢……”
曼罗低声道:“你还真会演戏,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要杀就杀,莫再羞辱我!”
见她抱着身上无法蔽体的布块冷得瑟瑟发抖,茹鸮将自己的长衫脱下来扔到她身上,随后一屁股坐在墙根下,后背靠着墙,懒洋洋地闭上眼不再搭理她,自顾自时不时“啊”地叫一声,哥哥妹妹亲亲地满口胡言乱语一番,还不时抬手拍拍墙壁,再用脚踢踢桌子腿不断制造一些奇奇怪怪地声响来。
二人胡乱叫骂嚷嚷了好半晌,茹鸮终于抬手示意她停止喊叫,随即站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前侧耳倾听,须臾,这才转身拍了拍手,语声轻松地说道:
“好戏看完了,终于走了。”
原来早前在他起身借口去关门的时候已然发现苗贺派了人在外监听,或许他早就知道苗贺心里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包括他茹鸮。
茹鸮这场戏演的却让曼罗越发地不懂了,她缩在墙角悄声道:
“你究竟想干什么?”
茹鸮走过来,在她身侧坐下,曼罗忙裹紧了他的那件长衫,像避瘟神一般忙不迭向一旁挪过去一尺开外。
茹鸮重新向她靠近,她刚要继续逃离,手臂已被他钳住,丝毫动弹不得,刚要开口骂,见茹鸮将手放在唇边示意她噤声,便情不自禁地闭了嘴。
他在她耳畔低声道:“小师妹,你跟师父对着干,是在找死吗?你今天要是不选我,蛊雕能让你生不如死,那蠢货生来就没长脑子你不知道吗?”
听得此言,曼罗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瞪着茹鸮。不是因为她听不懂他的话,而是没想到他的语调突然变得正经起来。
“你……”曼罗张口结舌。
黑暗中,茹鸮静静地靠着墙壁,看着窗前透入的一抹惨白的月光,眼睛中也闪烁着一丝光泽,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开口缓缓说道:
“我是你师兄,咱们是一起长大的,无他,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就这样白白送命。”
曼罗沉默片刻,问道:“那你,你怎么变成,变成,那样了?”
“我变成哪样了?”茹鸮的眼神向她看来,曼罗脸一红,闭口不言。
一丝轻佻的笑意又浮现在他唇边,茹鸮道:“是说我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