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一时间灵儿有些恍惚。
要是从前,婧儿早就咋咋呼呼嚷嚷起来了,可是自从那日得知苗珏的真实身份和杀青萍的真相之后,她就对其心生了恐惧之心,因为她至今无从分辨,究竟是她眼中的少夫人是真实的,还是他们眼中的少夫人才是真的,一个人当真能有两张脸,两个性子吗?
“灵儿,太黑了,把蜡烛点起来吧。”她的声音清冷而淡漠。
“啊,是。”虽然未到戌时,太阳尚未下山,灵儿还是听话地点燃了烛台上所有蜡烛。
苗珏走到窗前,打开了窗户,一阵萧寒的秋风吹进来,烛火一阵猛然摇摆,卧房中光影绰绰,幔帐飘摇,一如人心,暗淡缥缈得令人无法琢磨。
残阳如血,苗珏静静地遥望着天际那一轮镶着金边的落日,喃喃自语道:
“一切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声淡如烟。
……
书房中
商无炀问高亮:“算起来,他们应该到了京城了吧。”
高亮回道:“按说应该到了。”
商无炀手指轻叩桌面,说道:“不知他们有没有探得真相。”
“少主,您也太急了点吧,”高亮说道:
“那皇宫岂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更何况是后宫娘娘们呆的地方,除了皇上,太监和宫女,一般人等根本是进不去的,总要给他们点时间,急不得。”
“是啊,急不得啊,要是有什么消息传来即刻来报吧。”商无炀将脊背靠进椅背里,长长吐出一口气,放松一下绷了几天的神经。
高亮说道:“是。”
“少主,您也别急,这婧儿姑娘可绝非一般女子,我看她今日精神已是好了许多,方才家丁还说她去了竹林苑。”
商无炀陡然挺直了背脊,眼神凛然,蹙眉道:“她去竹林苑做什么?”
高亮回道:“说是给少夫人安胎开方子去了,不过现在她已经走了。”
见商无炀神情间有些不安之色,高亮忍不住说道:
“少主,有句话,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商无炀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高亮道:“少夫人再怎么有过错,但她都是因为太在乎少主了,所以才口不择言,甚至做事偏激。”
商无炀沉声道:“偏激?她那叫——不可理喻!”
高亮道:“感情都是自私的嘛,她也是因为太爱少主了,所以才会吃婧儿姑娘的醋。”
“吃醋?”商无炀双目如电,“她吃的什么醋?”
高亮煞有介事地说道:“少主您喜欢婧儿小姐,这个连傻子都能看的出来。”
商无炀心中一紧,瞪了他一眼,“嗯,难怪连你也看出来了。”
高亮说道:“少主别怪属下多嘴,少夫人她多心也好,杀人也罢,说到底,其实都不过是一个‘怕’字作祟。”
“怕?”商无炀眸色深沉。
高亮道:“‘怕’您娶其他女子,‘怕’您冷落她,‘怕’您不爱她,怕了才会瞒着您,才会杀勾引您的青萍,才会伤害婧儿姑娘,‘怕’您受到她爹的伤害才会偷藏血书。”
商无炀眸中陡然射出两道嗜血的光,低吼道:
“这是理由吗?伤人者,杀人者哪个没有自己的理由?难道因为有理由就该赦免无罪吗?高亮,我看你的脑子好像坏了,要不要我帮你修理修理啊?”
高亮吓的一个激灵,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属下自己修修就好了。”
偷瞥了眼眼中窜火的商无炀,低声道:“少主,属下没别的意思,少夫人做的事的确是不容宽恕的,属下只是想说,她还怀着您的孩子呢,这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听说她终日郁郁寡欢,这对孩子也没好处,也许婧儿姑娘就是因此而去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