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昊惭愧。”肖寒恭恭敬敬额首致歉。
“前辈果然圣手,您这一出手,武先生便已大不一样了,方山神医医术高绝绝非浪得虚名啊。”冷杉及时奉上了马屁。
萧吕子毫不领情地一挥手,一脸嫌弃的表情,“拍马屁是没有用的,我萧吕子从来不吃这一套,虽然此次师弟已经性命无忧了,但是,这笔账,我可给你们记下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冲着肖寒翻了个白眼,低声嘀咕:“不过你小子也还不算笨,这么点时间就学会针灸之术,难怪师弟把你当个宝贝一样,整日没事还教你些医术,关键时候你倒也做了一回救命稻草。”
虽然他依旧满面怒容,但口气已稍转和缓,肖寒察言观色,忙陪着笑脸道:
“是是是,只要岳父大人康复,晚辈这棵稻草随前辈处置便是,绝无怨言。”
萧吕子听肖寒如此低声下气,似乎气也顺了些,口中嘟嘟囔囔道:
“哼,这还差不多。”
走到床榻边坐下,将武德轩的手从被子里取出来,三指搭脉,片刻,又将他手臂小心塞进被中,仔细为他掖好被角,定神地望着武德轩那沉睡的脸,轻声道:
“师弟啊,师兄我跟耗子一样东躲西藏了二十年,现如今啊,躲是不成了,兜兜转转绕了一圈,竟又回到了原地,天意啊。”
看着这一切,肖寒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平日里这师兄弟两个便跟那刺猬一般,碰都碰不得,见面就互撕,谁也不饶谁,若非在这生死一刻,又怎能见到他们师兄弟之间竟然有着如此的深厚情感......
萧吕子缓缓将目光自武德轩脸上转向肖寒,说道:“好吧,既然师弟把宝贝女儿嫁给了你,又如此心甘情愿地跟随你,那说明,你小子还是值得信赖的,唉,事到如今老夫便听你一回,你说怎么做,老夫便怎么做,只要能将血奴铲除,还我湘国一片净土,保我师弟和徒儿性命,便是拼上老夫的性命,老夫也在所不惜。”
听得萧吕子这番话,肖寒与冷杉面面相觑,没想到一向高傲自负的萧吕子,居然改了性子,愿意听从肖寒安排,不禁令二人大喜过望。
肖寒面露喜色,抱拳回道:“前辈一番话着实令晚辈汗颜,既然大家同仇敌忾,那我们就拧成一股绳,一起将血奴扫除干净。如果前辈愿意听晚辈说几句,那晚辈倒有个不情之请。”
“你说。”萧吕子回道。
肖寒收敛了笑意,抱拳道声:“请前辈前往伏龙山。”
“伏龙山?”萧吕子一愣,“让老夫去看婧儿啊,也好,老夫也怪想她的。”
肖寒面现正色,说道:“伏龙山离边境不过百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湘国的咽喉要地,铁面阎罗已对其觊觎良久,势必一举攻下而后快。虽然我们早做了准备,但是,毕竟山上兵力有限,此番苗贺已知我在探查湘国境内的血奴,并予以铲除,所以他暂时无法集中精力去攻打伏龙山,我现在不停地给他捣乱,老贼顾此失彼也忙不过来,若君昊算的不错,他们即便要攻打伏龙山最快也要在半月以后,为此,肖寒希望前辈能将我岳父大人带回伏龙山休养,前辈是世外高人,精通奇门遁甲之术,君昊还仰仗前辈之力助商无炀固守伏龙山。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听完肖寒这番话,萧吕子捋着那几根微微翻翘的山羊胡,喃喃道:
“原来如此。”一双小眼中骤然闪烁出晶亮的光泽,低声道:“好,老夫便听你的,过两日,待师弟伤势再好些便动身。”
“太好了,”肖寒露出了慰藉的笑意,说道:
“届时,我会派阿俊秘密护送你们前往。”
萧吕子点点头,扭头望着沉睡不醒的武德轩,轻叹了一口气,“就这么办吧,我就带师弟去伏龙山好好休养。如此,还能跟婧儿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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