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道声:“将军辛苦了。”
司徒俊南回过头来,瞥了眼范奇瑞,随即下巴高昂,眼帘下垂,嘴角向下一拉,恢复了那一副惯有的狂傲之相,阴阳怪气地说道:
“哟,范大人来了,本将军还以为范大人你一听说贼寇来犯,做了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呢。”
范知州也懒得跟他生气,大大方方往椅子上一坐,气定神闲,道:
“本官是文官,司徒将军是武将,我文官的活儿司徒将军尚且费心揽去亲自操持,更何况战事乎?如今有司徒将军在此镇守,还能怕那几个毛贼?本官自是安心的很呢。”
司徒俊南的眼睛紧紧盯着城外大军,打嗓子眼里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说道:
“范大人还真是悠哉的很嘛,既然这战事范大人插不上手,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莫不是要等本将军亲自将那贼首的首级提来给你瞧瞧?”
对于司徒俊南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态,范知州毫不理会,慢条斯理地回道:
“那就要看将军有没有这个能耐了,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嚣张,就怕到时候不是你提着贼首的人头,而是你的人头被挂在了旗杆上。”言罢,他起身便欲离去。
范知州这一番冷嘲热讽,算是彻底激怒了司徒俊南,他豁然转过身来,铜目爆睁,发须倒竖,手指着范知州的鼻子,咬牙切齿斥道:
“老匹夫,本将军是看你行将入木了才给你三分薄面,谁知你还真给脸不要脸了,居然敢在阵前诅咒本将军,以为本将军会怕了你不成?本将军弄死你跟捏死个蚂蚁那么简单,怎么样,是不是很想试试啊?”
对于司徒的嚣张范奇瑞不但不生气,反而仰天大笑,“哈哈哈……”随即沉下脸来,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司徒俊南那双凶狠的鹰眼,说道:
“本官好歹也是当今皇上钦点的三品知州,你这个节度使原本不过是个虚衔,一般节度使只有三至五千兵马护城,若不是因为宣德府紧邻京城,为了京城的安全着想,老夫才恳请皇上为你配备了两万兵马,可是你司马俊南呢?手握重兵后便目中无人,多年来一再欺压老夫,如今兵临城下了,老夫倒要看看你这个节度使究竟有什么能耐能抵御外敌,哼!”
范奇瑞义正词严,令司徒俊南恼羞成怒,一张晦气脸都变成了猪肝色,攥紧的双拳眼看着恐怕就要招呼到范奇瑞脸上了,魏轩一看不妙,忙上前劝道:
“哎哎哎,将军、知州大人,如今大战在即,你们二位就别吵了,都消消气、消消气,将士们都看着呢,这样不好,啊,不好。”
魏轩转而冲范知州陪着笑脸劝道:“知州大人,恕卑职说句僭越的话,知州大人您乃是文官,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大人既然帮不上什么忙,不如回府歇息,免得刀剑无眼伤着了您,那司徒将军也不好交代,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魏轩口中这般说着,又冲着范奇瑞连使眼色,示意他快些离开,免得再激怒司徒俊南。
而他们又哪里知道,范知州如此却正是想故意激怒司马俊南。他二人素来不睦,若是明知有人攻城,他知州不露面定然要被司徒俊南怀疑,如此这般一闹起来惹恼了司徒,魏轩又好言过来劝解,自己正好找个台阶下。
于是范知州“气”的面色发白,浑身颤抖,故作恼怒道:
“不要本官在此,本官还不屑于留在这此地,你是将军,护守城池乃是你的职责所在,本官自是不必在此,司徒将军,你就好好守住宣德府吧,本官就等您的好消息了,告辞!”言罢,大袖一挥,愤然而去。
司徒俊南见范知州匆匆离开的身影,恨的咬牙切齿:
“老匹夫,要不是你这死不了的东西挡了本将军的道,本将军当年早就升官了,何苦在这里来替你这老匹夫守城池。待得本将军收拾了这些贼人,再去收拾老皇帝,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