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
“我做了两份假的机关布阵图,一份被商无炀放在书房,一份在我房中,你进我房来有意无意地窥视我的设计图,我权当没看见,结果,我发现,果然是我房中的图纸被人动过了。于是我私下查问了护卫,当日我不在的时候也只有你,雪莲进过我卧房,而且还待了一炷香功夫才出来。而事实上,我那个屋子,整个别院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会进去,不是吗?你去我房中做什么?去将布阵图又临摹了一份是吗?”
雪莲急声道:“我去打扫姑娘房间啊,擦桌子时动过桌上的东西难道有错吗?怎么就证明是我临摹了呀?”
婧儿嗤笑一声,继续说道:“擦桌子是吗?擦桌子用得着翻看我的布阵图吗?那为何我的第三张和第五张图换了位置呢?究竟是我不认得我的暗记了,还是你不小心放错了顺序?”
“前几日的亥时,有护卫来接我去议事厅,你见我行色匆匆,便于我回来之后故作关心,不断追问老夫人突然唤我去何事,而从前的雪莲只会关心我冷不冷,热不热,疼不疼,饿不饿,从不会对小云天的事多一句嘴。”
雪莲泪流满面,“姑娘,你冤枉雪莲了,雪莲……”
“你给我闭嘴!”商齐夫人面色极为难看,怒冲冲喝道。
转而对婧儿说道:“婧儿,你继续说。”
婧儿微微一笑,说道:“你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百密必有一疏。商无炀受伤时住在别院,于是老夫人要我住你那屋,我听到你屋里有杂声,你说是有老鼠,于是你拿了根棍子在房中打老鼠,我连续几夜没睡好,而你也帮我找了几夜的老鼠,可是事后我却听说,雪莲是最怕老鼠的,她见了‘鬼’都会毫不犹豫地一剑刺过去,而一见老鼠她的魂魄都要吓得飞出去了,可是不知何时起,雪莲突然就不怕老鼠而怕‘鬼’了呢?”
雪莲哑然。
正在此时,德顺走了进来,他径直走到婧儿身边,低声道:
“姑娘,找到了。”
婧儿眉心微微一颤,低声道:“先在外面候着。”
“是。”德顺退了出去。
婧儿望着雪莲,继续说道:“今日,我告诉你我要去后山山涧处查看武器煅造的情况,我回来时你不在,我出去时又遇见你,我问你,你去哪里了?”
雪莲委屈地道:“我见姑娘没穿斗篷,怕您冷就给您送斗篷去了。”
“是吗?”婧儿唇边挑起一抹讪笑,“那我请问雪莲,我在后山,你拿着我的斗篷去前山做什么?”
雪莲决口否认:“我没有去过前山。”
婧儿反唇相讥道:“还敢强词夺理,今日恰好我家中侍女来了,她就是走前山上山的,你说,怎么就这么巧呢?偏偏让她看见了你正在跟守山护卫说话,随后护卫带你去了山下林子里,你去林子里做什么?那里可是我设置的机关阵啊,你也不用抵赖,我已经让高总管去查过了,护卫证实了此事,他说你告诉他是我让你去查看的。雪莲,你如此急于获得准确的机关布阵情况,甚至不惜铤而走险亲自去山上查看,是不是苗贺要亲自攻山啊?”
面对着婧儿口若悬河的步步紧逼,雪莲眼神闪烁,垂首不语。
商齐夫人怒火中烧,拍案斥道:“雪莲,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你为何要背叛小云天?”
婧儿挺直背脊,四平八稳地扬声道:“老夫人,这就是您错了,你们都以为雪莲或许是被策反成了苗贺的探子,其实并没有,雪莲就是雪莲,而现在在你们面前的这个人,她,根本不是雪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