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心情沉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方才我一直在想,尽管老贼一心想得婧儿而后快,却并非想杀她,那就一定是在老贼杀小翠时,小翠的身体正跟婧儿贴在一起,内力穿透小翠的身子直达婧儿体内,虽说他只用了两成功力,这两成功力对于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来说根本毫无伤害,但,婧儿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又如何承受得住这般重创?”
“原来如此,”商齐夫人愤然咬牙道:“苗贺老贼真该千刀万剐。”
说到此,她抬手猛一拍额头,自责不已:
“哎呀,都怪老身不好,不知婧儿受此重创,竟然还拉着她去竹林苑给敏儿疗伤和接生,她本已受伤,却强忍着坚持了一个多时辰......都怪老身、都怪老身啊.......”
商齐夫人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肖寒劝慰道:“老夫人莫要自责,这不怪您,是婧儿,她自己要硬撑着,我了解她,她自己就是大夫,不可能不知自己身体有何不适。”
听得他二人这番话,便如重锤,一下一下重重地击打着商无炀的心脏,他感到自己的心几乎要炸裂了一般地痛,再也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开了口:
“婧儿她、不会有事吧?”
肖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一抹轻松的浅笑,说道:
“她是个坚强的女子,不是吗?”
看着他故作轻松的微笑,商无炀还是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深深地忧伤和焦虑......
商齐夫人抹了泪,对商无炀说道:“不如这样,我们都在这里反而乱哄哄地,一会儿萧先生就要过来了,这里便先让婧儿歇着,有少将军在,我们还是都出去候着吧。”
见商无炀眼睛兀自盯着婧儿忧心忡忡地张望,商齐夫人一边上手连推带搡,一边冲着千苍漓使眼色,千苍漓忙上前拉着商无炀出了书房。
……
萧吕子跟猴儿一样从书房外窜了进来,面色铁青,一进来便冲到软榻前,肖寒见状忙站起身来,唤了声:“前辈。”
萧吕子充耳不闻,一言不发,在肖寒坐过的凳子上一屁股坐下,开始为婧儿把脉。
搭了左手搭右手,再翻开她的眼皮瞧了瞧,随即又掀开被子,双手小心地轻轻按压她的腰腹部,一双短眉毛紧紧拧在了一起,随即又取出银针来为其施针。
肖寒察言观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不一刻,武德轩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身后跟着冷杉。
武德轩急声道:“在隐铭轩忙的天昏地暗,没想到婧儿又出了事,这是怎么搞的呀。”
冷杉在肖寒身旁站定,满脸的困惑,却又屏气凝神不敢问,更不敢惊扰。
武德轩急匆匆走到软榻前,看着萧吕子给气若游丝的婧儿施针,急的冷汗直冒,问萧吕子:
“婧儿这是咋回事啊,你倒是说话呀。”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萧吕子突然沉着嗓子低吼一声,吓的武德轩立时不敢再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直到施针完毕,萧吕子才站起身来,对武德轩说道:“你也去看看。”
武德轩忙走上前去坐下,为婧儿把脉,焦虑的面色越来越凝重,神色间暗藏着一丝困惑,把过脉,他将有些迷茫的眼神向萧吕子看去。
萧吕子冷声道:“看完了?看完了就都跟我出去说话。”
随即双手向身后一背,快步向门外走去,武德轩与肖寒忙跟着他走出书房。
到得门外凉亭中,萧吕子方站定,一直守在门外的商无炀、商齐夫人等人均跟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萧吕子问肖寒,阴郁的脸上透着丝丝寒气。
肖寒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见到婧儿时,她在竹林苑刚给无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