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当日见商无炀满身血迹,后心中了那艾罗的月钩,莫非......想到此,肖寒心跳加速,一颗心几乎冷到了冰点。众人越阻止,反而越坚定了要去见他的念头,在众人的帮助下,他强撑着身子下了床,腹部的剧痛却令他几乎无法站立。
阿俊紧紧抱住了他,沉声道:“将军,不可任性,商少主他,没事。”
肖寒抬头看向阿俊,虽知他从不撒谎,可是众人眼中无法掩饰的的焦虑却依然令他无法心安,摇摇头,道:
“他是为了救婧儿才受伤的,我必须要去看他,你们带我去。”他的语声充斥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不能去,你看你的伤口又出血了,回头肠子再掉出来又得老夫浆洗半天。”
望着肖寒腹部纱布上隐隐渗出的鲜血,萧吕子急地直跺脚。
“让他去吧,我会照顾好他。”阿俊开了口。
他深知肖寒性情,肖寒一旦心意已决,是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拦的,与其百般阻挠,让他更加担心商无炀,还不如索性让他看一眼。
商齐夫人红肿的双眼深深地凝视着肖寒,轻声道:
“好吧,既然你执意要去,那便随我来吧。”言罢转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众人见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纷纷上前搀扶着肖寒,千苍漓又取了件狐裘斗篷披在他身上,阿俊与闫焘一边一个紧紧拥着肖寒,两人几乎是架着肖寒的身体,轻轻上托,尽量让他少用力,默默跟随着商齐夫人走出门外。
肖寒住的客房在二进院,从卧房出来,商齐夫人不紧不慢地向前院走去。
穿过长廊,一直向西,便来到了兰林苑中,穿过宽阔的院子,又步入木制长廊。
尽管在阿俊和闫焘二人的帮助下肖寒省了不少力,但依然走的十分辛苦,腹部刺骨的痛,令他汗湿衣襟,举步维艰,虽是不过百步的距离,他却感觉好似走了半个时辰那么漫长。
商齐夫人走到东厢房门前停住了脚步,门外的一名丫头冲着商齐夫人行了礼,商齐夫人点点头,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众人跟随着她,相继走入了房中。
……
小云天宅院中每一间房都很宽敞,厢房正中摆放着一张八仙桌,南面墙上一幅翠竹水墨画,左进是休息室,右侧一幅挑起的蓝色纱帘后便是卧房。
商齐夫人走到八仙桌前便停下了脚步,冲着阿俊说道:
“带着你们少将军去瞧瞧炀儿吧。不来看一下,他也不放心。”
阿俊额首致谢,架着肖寒缓缓向卧房内走去。
房中楠木大床上,乳白色幔帐向两侧挑起,床上浅蓝色锦缎鹅绒被裹着商无炀那欣长的身子,如墨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双目紧闭,面色苍白,高而挺拔的鼻梁下的薄唇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了无生机。
原本肖寒就知道商无炀这伤势极重,一刻不见到商无炀,他心中定然是难安的,可如今,见到他这般情景,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双眉紧蹙,迈开虚弱无力的双腿一步步艰难地向前移动,好不容易行至床榻边,一名丫头忙搬了一张凳子来,让他坐下。
望着紧闭双眼的商无炀,肖寒轻声唤道:“无炀兄、无炀兄.......”
可是商无炀毫无反应。
“少将军别喊了,炀儿他,听不见。”商齐夫人轻叹一声。
“听不见?”
肖寒茫然地将目光落在千苍漓脸上,问道:“什么叫听不见?”
千苍漓眼睛一红,回道:“他......属下也不清楚。”
肖寒又转向阿俊,问:“他这是怎么回事?嗯?”
阿俊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微一额首,道:“属下也不知。”
正在肖寒急切地想知道一个答案的时候,萧吕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