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倒,病去如抽丝,况且那么重的伤势,她能站起来行走已属不易。
她走到床榻前看了商无炀一眼,对萧吕子说道:
“师父,让婧儿给他瞧瞧如何?”
“丫头啊,你自己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呢,能行吗?”萧吕子满心担忧地望着她。
婧儿微微一笑,“婧儿已经好多了。”
萧吕子瞪大了双眼,在婧儿面上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已然有数,勉强点了点头,道:“好吧。”
婧儿似乎并不急于给商无炀疗伤,而是缓缓转向肖寒,伸手掀开他身披的狐裘,看了看他渗血的腹部,眼中闪过一抹忧色,转而对阿俊说道:
“先扶你家少将军回去歇息吧。”
又扭头轻唤武德轩:“爹,您也一并回去,还得劳烦您帮他清理一下伤口,好好看着他,不能让他再乱跑了。”
“不,我不走。”肖寒固执地不肯起身。
婧儿望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听话,回去歇着,稍后我去看你。”言罢冲他露出一抹鼓励的微笑。
商齐夫人也连连附和:“婧儿姑娘说的是,少将军伤势过重,还是早些回去静养,免得大伙儿担心才是。”
“是啊,君昊,你就回去吧,你在这里,婧儿会分心的。”武德轩也劝道。
见大家都这样说,肖寒也不好过于坚持,自己也深感身体有些支撑不住,再看了一眼床上人事不省的商无炀,想着自己这个重伤之人再在这里呆下去不但帮不了他们,反而成为了负累,只得点点头,对婧儿说道:
“好,那我就先回去,你可别太累着了,仔细自己的身子。”
“放心。”婧儿送给他一个温暖而甜蜜的笑容。
......
最后便是连苏晴儿和雪莲都被请了出去。
当卧室中只剩下商齐夫人,婧儿和萧吕子时,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萧吕子眼睛看着商无炀,双眉紧蹙,道:“这小子除了数处皮外伤,然后便是腿上一处锐器所伤,断了经脉,师父我已经帮他接好了,肩胛伤处也够深,背后一处刺伤最为严重,下手之人灌注了内力,导致他内脏受损,他此番受伤严重,失血太多,老夫就怕他会......醒不来。”
一听此言,商齐夫人泪水瞬间流淌了下来,忙转过身去,悄然抹泪。
婧儿伸出手去被子里取了商无炀的手臂出来为他把脉,翻看了他的眼皮和舌苔,突然有些不解,问萧吕子:
“不但有刀伤,还有极重的内伤,可他此刻脉象虽弱,却甚稳,师父您给他吃了什么?”
萧吕子撇了撇嘴,露出一抹苦笑,“还能是什么?老夫的保命丸呗,老夫当初给你的两颗救命丹耗费了近二十年方才炼成,这几颗只有十年,功效虽是不弱,只是比起那救命丹来可就差远了。”
听得此言婧儿双眉紧锁,想起前些日子肖寒将那颗救命丹给她服用了,心下不由得一动,一个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着萧吕子掀开被子,仔细查看了商无炀身上大大小小十余个伤口,心中亦是隐隐作痛,轻轻闭上了双眼。
当她再次睁开双眼时,眸中沉积着刚毅之色,语气坚定地道:
“婧儿定然不会让他如此长睡不醒。”
“此丹药有活血之功效,在体内血量不足的情况下,能让血流畅通,不过,这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萧吕子打量婧儿的神情,小心翼翼问:“丫头,你有何想法?”
婧儿盯着萧吕子的眼睛,轻声说道:“师父可还记得当初您教我给肖寒祛毒的法子吗?”
萧吕子微微一怔,略一思索,骤然瞪大了双眼,“你是说——药浴?”
见婧儿点了点头,萧吕子却又垂下头来,一手捋着山羊胡,蹙眉苦思,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