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更不得外出,以免给别人带来不祥,可偏偏这苗珏一时牵挂商无炀,不顾一切地不但出了门,还擅自来到商无炀房中,不但自己跑了来,还带来了刚出生的孩子,这才惹得商齐夫人动了怒,她虽是没有将话挑明,但也明里暗里地不断提醒着她,偏偏苗珏心急如焚,又如何还能记得这些?一味地跪着哭泣,毫无离开的意思。
商齐夫人见状心中越发地急躁起来,待要再拿话说她,却被婧儿拦住。
婧儿在雪莲的搀扶下,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苗珏面前,伸出双手来,温言唤道:
“姐姐,地上凉,还是先起身吧?!”
苗珏没有理睬婧儿,一双泪眼直勾勾盯着商无炀苍白的脸,泪水又哗哗地流个不停,口中低声哭诉道: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敏儿错了,求你原谅我,敏儿真的知错了,夫君,你快醒醒吧.......”
“苗珏!”商齐夫人终于忍无可忍地爆发了,她怒视着这个儿媳,斥道:
“你,你这是在诅咒炀儿吗?”
滕然听得商齐夫人发怒,苗珏吓地一哆嗦,大睁着一双泪眼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婆婆,诧异地问道:
“母亲,您,您这是怎么了?敏儿,敏儿哪敢咒夫君,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面对这个一脸无辜的女人,商齐夫人骤然无言以对,只将个手指着她,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婧儿见苗珏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百感交集,这个女人究竟哪张面孔才是她的本尊?到底该恨她,该鄙视她,还是该可怜她?
可如今商无炀命在旦夕,众人无暇跟她再去计较这些,只想尽快把她请走为好,于是,轻声道:
“姐姐,你刚生产,不可随意走动的,我们正在为商无炀医治,他会好的,你别担心,快起来吧。”
苗珏向她看去,一双泪眼中闪过深深的恨意,咬牙切齿道:
“都是你,武可馨,多少次了,他都是为了你而受伤!我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让他如此魂不守舍?为了你甚至连性命都不顾了。你不是讨厌他的吗?你不是眼里没他的吗?原来是欲擒故纵啊,没想到你这么有手段,你告诉我,你究竟是如何勾引他的?让我也学学如何?”
萧吕子一张小脸气的铁青,只是碍于是女人间的事他不便参与。
雪莲气鼓鼓地瞪着苗珏,终于忍无可忍地插了嘴:“少夫人,您这样说话合适吗?当初婧儿姑娘被少主欺负的时候没见你们帮她说一句话,如今姑娘凭自己的聪明才智在小云天被那么多人尊重和喜欢,你怎么不向她学学呢?”
婧儿反倒并不生气,抬手拦住了雪莲,冲着苗珏微微一笑,淡然道:“我从未想过去勾引任何男子,我也不屑于如此,我的心里除了肖寒谁也容不下,姐姐,不得不说,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我与商无炀之间的情分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情分?”苗珏呵呵冷笑,恨声道:“那你说说看,你们之间又是何种情分呢?你如何解释他为何要这般不顾性命的救你?我与他三年的夫妻情分偏偏断送在你与他这短短的半年情分里,孩子出生这些日子来,他连看都不想看一眼,更别说来看看我了,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商齐夫人怒火中烧道:
“若说情分,炀儿四年前第一次在山下见到婧儿就曾心生爱慕,只可惜炀儿无福,之后没有找到婧儿姑娘,三年前他无意中救了你,原本对你是喜欢的,可惜是你自己不珍惜,生生将他的人他的心推了出去,自从婧儿来了伏龙山,你表面上对婧儿姐妹情深,而暗地里你早生杀心,不但让曼罗威胁她,让苗贺杀她,还亲自动手想杀她而后快,若非小翠替她挡了一刀,她如今还有命在这里救治你的丈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