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
“那你就等他醒了自己去问他吧。”婧儿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苗珏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婧儿的双臂,满目期盼地道:
“婧儿,你看看我,仔细看看我,我是不是面目可憎他才不想看到我?还是我做的不够好?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错了,我一定改,一定改.....对呀,我是他的结发妻子,我们还有孩子的,有了这个孩子,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他会回心转意的,对不对?你帮我劝劝他吧,我知道他都听你的,嗯?我不嫉妒你了,不怨恨了,你帮我劝劝他,求你了,帮我……”
她时而惊慌失措,时而情凄意切,时而神思恍惚,时而怒形于色,言语无状地用力晃动着婧儿的身子,扯痛了婧儿手臂的伤口,顿时,鲜血顺着手腕一滴滴溅落在地上,婧儿痛的面色惨白。
萧吕子和商齐夫人见状,大惊失色,慌忙上前扯开了苗珏的双手。
萧吕子将婧儿护在身后,咆哮:“离她远些,否则别怪老夫不客气!”
话音未落,一股刺骨的寒气瞬间自他身上散发开来。
商齐夫人疾声呵斥:“苗珏,你疯了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我商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望着面前对她怒目而视的二人,苗珏低下头去,呆呆望着被他们扯下来的自己的这双手,眼中闪过一抹绝望之色,喃喃低语道:
“……你们都嫌弃我......是啊,三年多了,我一直期望得到他的爱,原想着有了孩子,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自打我诞下孩儿,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没有,没有!什么感情、什么爱,原来,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如今他睡着不肯醒来,是一点机会都不想给我了吗?一切都是南柯一梦,是啊,我是做了整整四年的梦而已......”
婧儿眼见这苗珏如今形销骨立、面如死灰,伤心欲绝几近疯癫的模样,当真是既可悲又可怜更可恨。
苗珏陡然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神色突然间平静了下来,她默默地凝视着婧儿,抬手缓缓拢了拢散乱的发髻,抚平衣衫,拭去面上的泪痕,动作优雅,神情温婉,陡然,一抹笑颜如花般绽放,唇边梨涡轻荡,只是此刻,她双目红肿,披头散发,已然跟这抹本该迷人的笑靥完不匹配了。
她幽幽轻叹道:“婧儿,我知道,心病还需心药治,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他,为了他,我循规蹈矩,孝敬婆婆,善待下人;为了他,我可以抛弃一切,哪怕是我的亲生父母。当初,我为自己改名为贺兰敏儿,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新的生命,就是想做一回自己,而不是我爹的一枚棋子。我虽然知道我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我却万万没有想到,我爹居然是夫君的杀父仇人,那仇恨的种子种在无炀心中任谁也无法抹去,即便我爹已经死了,但是这个仇恨也将永远驻扎在他心中,而我,贺兰敏儿.......不,苗珏,在这里一天,便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这个心病是永远治不好了,从前,我尚不能走进他心里,今后,我也休想得到他半分的怜悯,只是,希望他不要将这心中的仇恨付诸于无辜的孩子身上。”
突然,苗珏“噗通”一声直直跪在地上,对婧儿说道:
“妹妹舍命救我夫君,姐姐我感激不尽,从前都是姐姐因一己之私胡思乱想了许多,险些害了妹妹性命,可是,姐姐绝非大奸大恶之人,实是嫉妒搅乱了心神,希望妹妹不要再记恨姐姐。无炀,便拜托妹妹了。”
说到此,她伸直双臂,合手,深深一拜,随即又坐直了身子,缓缓仰起头来,望着幽黑天宇若隐若现的月光,凄声轻叹:
“此生,寒夜残烛数凄凉,孤身影只羡鸳鸯,来世,夫君,不要再抛下敏儿了。”
言罢两行热泪滚滚而下,泣不成声,陡然间,她伸手一把握住之前被萧吕子掷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