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与师父该为他做药浴了。”
听得此言,众人面面相觑,都知道婧儿决心已下任谁也无法能劝说得她。商齐夫人只得无奈地叹息一声,温言嘱咐道:
“那好吧,我等便都在门外候着,若有需要帮忙的,便唤一声,啊。”
婧儿勉强露出一抹浅笑,应了声:“好。”
商齐夫人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带着众人走了出去。
萧吕子走到床榻旁,仔细查看商无炀的面色,见他原先如纸般苍白的面颊上温润了许多,抬手把脉,脉搏渐驱强劲,不由得点了点头,喃喃道:
“亏得这小子身体底子好,若是换了普通人,早就嗝屁了。”
.......
丫头们忙着往准备好的浴桶中加入热水,萧吕子不断向桶内加入药材,婧儿则独自坐在一旁,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商无炀若有所思默默发呆。透过浴桶中升腾而起的水雾,萧吕子打量着婧儿苍白而瘦削的小脸,萧吕子不由得叹息一声,嘟着嘴不满道:
“唉,跟你爹一般的倔强。虚亏的如此严重,还要坚持,我看你呀,当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丫头们放好了水,药材也拌和均匀了,萧吕子跟往常一样,将商无炀托起来,轻轻放在浴桶里。婧儿也于前十次一样,缓缓起身,走到浴桶前,冲着萧吕子伸出了右臂。
萧吕子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手腕上缠绕的白布轻轻解开,露出了两条猩红的伤口,一条长的是几日前苗珏的匕首割开的,已经渐渐结痂,还有一条约半寸的刀口则颜色更加新鲜,则是每日用来放血的。
这看似不过一道半寸伤口,可是每一次取血的时候,萧吕子都要用刀将这伤口重新划开取血,萧吕子心疼得皱紧了眉头,每一次重新握起那柄匕首,他的心就会揪着痛。
以他的医术而言,如此取血的办法已经是将可能的风险降到最低了,而且等伤口愈合后,还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但即便如此,每每看到这刀痕,已足够令他触目惊心,而此刻,即便他心中有着诸多的心疼和不忍,也不得不咬紧牙关,在这刀痕上再加一刀......
鲜血一滴一滴,滴落在褐黄色的浴水中,扩散开来,如一朵朵盛开的牡丹,美的娇艳,红的炫目。
商齐夫人等众人在院中凉亭坐着,默然无语,所有人的目光都紧张而焦躁地盯着那紧闭的房门。
突然一名家丁奔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口中疾呼要寻萧先生,说是武先生命人快马加鞭送来了救命丹药,要他们火速交给萧先生,一听此言众人尽皆大喜,耿宇忙接过丹药送进房去。
见得丹药,萧吕子大喜,二话不说直接塞进了商无炀的口中……
半个时辰之后,房门终于开了,萧吕子走了出来,冲着他们沉声唤道:
“臭小子醒了。”
“醒了?太好了!”
众人喜不自胜,纷纷向房中冲去。走到门前,却见他怀中打横抱着面色惨白昏迷不醒的婧儿,众人大惊失色。
“婧儿!”
“少夫人!”
“婧儿姑娘!”
……
厢房中,升腾着热气的和浓烈药味的浴桶尚未及撤走,商齐夫人、千苍漓、高亮等人齐齐围在床榻前,所有人的脸上都充盈着喜悦之色。
商无炀望着围拢在身边的众人那一张张欣喜的面孔,有气无力地问道:
“我,睡了多久?”
“整整十一天了,少主。”高亮乐呵呵地回道。
“十一天......”
他抬手轻抚着额头,想起方才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裸露着身体泡在浴盆中,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萧吕子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看见自己醒了,萧吕子淡淡地说了一句:“小子,你总算醒了。”话虽冰冷,可从他那双布满血丝的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