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问:“为什么这么熟悉?他是谁?”
萧闾子故作不知地问道:“谁呀?你说的‘他’是谁?婧儿,你是看花眼了吧?哪里有人?”
婧儿面色凝重地绕开他,急匆匆向那块山石奔去,萧闾子急了,跟在身后喊道:
“婧儿,莫跑,小心摔着......”
他故意喊这么大声儿,显然不仅仅是说给婧儿听的,是提醒石头后面那个人......
婧儿径自冲到那块山石旁,踩着地上刚刚生长出来的青草,绕到石头后面,这一看,眼中的迷茫更甚......
山石后空空如也,婧儿心中疑惑不解,方才明明看见的,怎的就没有人呢?自己的心不正是不自觉得被那个熟悉的眼神牵引过来的吗?可为何什么都没有呢?难道是看错了?还是一个幻像?
一时间如坠云雾中一般茫然无措,婧儿泥塑木雕般呆愣住了,深深地失落令她的心好疼好疼,只一瞬间,鼻子一酸,禁不住潸然泪下,尽管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想哭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孩子,你这是怎么了?”萧闾子在身后轻声道。
婧儿转身望着萧闾子,眼中的泪珠晶莹透明,哽咽道:
“师父,婧儿也不知道,方才婧儿明明看见一个人在哪儿的,婧儿一看见他,心里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好开心好开心,可又似乎是好难过,但是......但是他却又不见了......师父,您告诉我,他是谁?”
萧闾子面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安慰道:“婧儿啊,那是你昨夜没睡好,做了什么梦,梦见什么人了,这人啊一旦深入了梦境就会产生幻觉,以为身在其中,其实一切都是南柯一梦罢了,当不得真的,啊。”
“南柯一梦?”
婧儿似信非信地回头再看了一眼那山石,一双盈泪的杏眼中满含着困惑......
“姑娘,您从前可坚强的很,这病了以后反倒变得爱哭了呢。可不敢再哭了,虽是春天了,可这里山风重,泪是咸的,给这风一吹,没得脸上要皴了就不好看了。”
丫头玉蝉取了袖中帕子来,轻轻为她擦拭着泪水。
婧儿懵懂地问道:“我以前不爱哭吗?”
“是呀,姑娘您会医术,会造武器,会打仗,还敢跟我家少主吵架,便是受了伤流了血都从没见您掉过一滴眼泪,就连老夫人都说您是巾帼英雄呢,可现在的姑娘,一个人坐着坐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玉蝉一边说着,一边接过玉心手中一件帽口有一圈白色狐毛的绯红色斗篷来轻轻披在她身上,又为其仔细系好束带,戴好了帽子,将一个娇小柔弱的身子包裹在了这厚厚的斗篷中。
婧儿静静地听她说着这些话,可是对她来说,玉蝉口中说的这一切,都宛如听见了别人的故事一般遥远而陌生。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喃喃自语道: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哭,可就是想哭......”
玉蝉挽住她的手臂,说道:“姑娘,萧先生说了,这是您身子不好,产生的幻觉,您再别胡思乱想了。”
萧闾子上前催促道:“婧儿啊,我们该启辰了,阿俊已经在山下安排妥了马车,我们不要让他等急了。”
小云天护卫上前冲着婧儿一抱拳,“婧儿姑娘,请上轿,我们送您下山。”
婧儿看了眼地上停放的那顶小巧的软轿,微微一笑:“不必了,睡了多日,这会儿我想自己走走。”
“这......”护卫见婧儿不上轿,将询问的目光转向萧闾子。
萧闾子端详着婧儿的脸色,想了想,将手一挥,道:“罢了,便让她自己走走吧,也好活动活动筋骨,顺顺血,就不劳烦各位弟兄了。”
护卫抱拳道:“是。那我们便在前面为几位引路吧。”
护卫言罢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