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无炀所为,肖家父子武功高强,身边护卫多如牛毛,想杀他二人极为不易,而商无炀的伏龙山如今更是固若金汤,这两家的情况我都写在这里了,你们可以慢慢看。”
苗昀将纸接了过去。
艾罗站起身来,道:“无论是艾罗,还是三位,想必都有急于为我师父报仇之心,然,如今陛下一改从前武力进攻的方式,假意和谈,待他们打开往来通道,咱们再渗透进去,慢慢蚕食,报仇的机会有的是,切不可操之过急,静候时机,莫要因小失大,坏了陛下的计划,那就不好了。”
她缓缓走了下来,在老三苗麟面前停下,一双阴寒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忍一时之辱方能成大事。告辞。”言罢抱拳额首。
“艾司长慢走。”苗氏三兄弟拱手送客。
……
苗麟一拳砸在桌上,恨声道:“什么叫忍一时之辱?我爹都死了,叫我怎么忍?”
苗昀神色淡定地道:“三弟,就你性急,艾罗的意思就是要我们听从陛下的安排,不得擅动,以免打草惊蛇。”
苗麟怒道:“何为打草惊蛇?我只知道我爹死了!她今天来,口口声声说要为咱爹报仇,说到最后却是告诉我们如今不是报仇的时机?虚情假意!她艾罗又是什么东西,从前不过我是我爹面前的一条卑躬屈膝的狗奴才罢了,如今我爹才死她就跳出来对我们指手画脚,颐指气使?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罢了,还凭什么不让我们去报仇?”
看着气急败坏的老三,苗昀无奈地摇摇头,道:“三弟,你这性子倒是像极了咱父亲呢,父亲虽暴躁却比你有主意,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
苗麟道:“仇人就摆在那里,还需要动什么脑子?川阳国什么时候都是女人说了算了?女皇也便罢了,连血奴司司长都成了女人!本少爷堂堂男子,如今却要听一个女人来说教?既如此,我去报仇索性就先杀了肖商两家的女人,再砍了男人的头去祭拜我爹!”
“老三!你越说越不像话了。”
苗昀气恼地瞪着他,压低声音道:“切勿逞口舌之快,小心隔墙有耳啊,爹活着的时候树敌颇多,你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如今爹没了,咱们得靠自己保护自己,先求自保啊!”
无论苗昀说什么,此时的苗麟根本听不进去,眸中射出两道杀气,冷声道: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肖寒,商无炀,还有他们家的女人,一个都别想逃!”
苗昀见苗麟软硬不吃,只得将目光转到一直未曾开口的老二苗逸脸上,说道:
“二弟啊,你就看着不管?”
苗逸不急不躁,缓缓起身走到苗麟面前,说道:“三弟坐下说话吧。”
苗麟气呼呼“哼”了一声,将双手环绕胸前,梗着脖子就是不坐,苗逸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口中温言道:“还是坐下说话不容易动气。”
苗麟骤然感到肩部传来一股大力,硬生生将他压得坐了下来。
苗逸不再开口,随即在他身旁椅子上坐下。
苗昀也落了座,骤然想起艾罗给的那张纸来,忙打开看了,蹙眉沉吟片刻,将纸递给了老二苗逸。
“二弟三弟,上面这些人可都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啊,既然女皇有令,咱们现在就先忍忍吧,若惹恼了她,她可不会管我们是否姓苗,此事尚需从长计议啊。”
苗逸将这张纸又递给了老三,唇边微动,恭顺地道:“是,大哥。”
苗麟看过后,虽是一言不发,眼中却闪过一抹嗜血的杀气。
……
艾罗走到血奴司大院中,迎面而来的众血奴均对其恭敬施礼,她淡然颔首示意。
当她缓缓走到院中那株百年大树旁时,站住了,双眼扫视着那粗壮的树干,那茂密的枝叶,思绪飘摇,冰冷的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