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不再练了。
丫头们端来早饭,他喝着碗里的粥却出神地想着心事,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越发强烈,令他食不知味,随便喝了两口便让丫头撤去,一个人负手在房中踱步转圈,直熬到辰时,节度使朱莘准时前来,二人才一同出了门。
与祥州城一样,朱莘也在节度使治所附近找到了一处大院,这处宅子原是有住户的,这两日朱莘便为那住户另找了一套房子,让他们搬去,这处大院便按照肖寒的要求,直接将空出的兵营分出五十间来,与那大院相连。
肖寒看过甚为满意,如此,湔州监郡司分部治所便定下了,将由朱莘负责改造。
二人将此事谈妥,便一同走出大院,而就在走出院门时,肖寒却突然被门槛绊了一下脚,险些跌倒。
见他神色有异,朱莘忙问道:“少将军今日精神不佳,是否身子不爽?不如朱莘送您回府歇息?”
肖寒淡然一笑道:“想是昨夜睡的不好,无碍,回去补一觉即可,那朱将军,肖某便就此告辞了。”
朱莘忙抱拳,道:“少将军您日理万机着实辛苦,快快回去歇息吧,余下的事便让末将来办吧。”
……
肖寒心烦意乱地一路回到府中,总觉得心神不宁,不免心中牵念婧儿,想想自己这阵子忙着二十八州的监郡司分部,离开祥州也多日了,不如回去看看方可安心。
他想到便去做,毫不耽搁,命人牵了白龙驹出来,翻身上马,带了十名护卫,便快马加鞭地向祥州奔去。
已近正午,官道上行人不多,肖寒策马疾驰,归心似箭。
路行一半,突然看见远处一匹棕色战马迎面飞驰而来,待百步远,马上之人突然扬鞭勒马高声唤道:“少将军,少将军!”
肖寒急勒马缰,白龙驹骤然前蹄高举,发出一声嘶嚎,打了两声喷鼻才缓缓站定。
肖寒定睛一看,“阿俊?”刹时脸色一变,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腾起在心头。
阿俊抱拳唤声:“少将军。”
肖寒蹙眉道:“你这是去哪里?”
阿俊:“末将就是去找您的,请您速速赶回三生医馆。”
肖寒的心脏一阵狂跳,疾声问道:“可是婧儿出事了?”
阿俊道:“昨夜有刺客欲刺杀少夫人。”
心中的不安被证实,肖寒脑袋一阵嗡嗡作响,问道:“婧儿怎样?”
阿俊:“受伤了,但性命无忧。”
肖寒又问:“何人所为?”
阿俊道:“尚不知。”
肖寒眸色犀利,面色铁青,沉声道:“走。”
言罢扬鞭策马,一行人快马加鞭向祥州城疾驰而去。
……
当他赶到三生医馆时,一眼就看见大门上挂着“今日停诊”的牌子,心中的焦虑更盛,白龙驹尚未停稳,他就翻身跃下,径直向屋内冲去。
武德轩和萧吕子正在前堂,一见肖寒闯了进来,二人皆是一怔。
武德轩起身问道:“贤婿,你怎么回来了?”
肖寒匆匆抱拳行礼,问道:“岳父大人,婧儿如何了?”
“婧儿没事,”武德轩甚为诧异,“贤婿如何知晓此事?”
“昨夜小婿心神不宁,今日亦是如此,索性赶回来看看,谁知半道恰好遇到前去报信的阿俊方知此事。”
肖寒火急火燎地一口气说完,又问:“婧儿呢?”
武德轩道:“在房里歇息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肖寒心想,我既回来自是想去看望婧儿,那也得你们同意啊,他将目光转向萧吕子。
萧吕子冲他翻了翻眼皮,嗡声嗡气地道:“去吧,能让她想起你们俩从前的事,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只是,记住,莫要提及铁面阎罗。”
肖寒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