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般自然呢?这定是脑中尚存的记忆使然,那便索性由着心意去做吧,开心就好。
婧儿左臂受伤,倒不影响她右手抓筷子吃饭,肖寒搀扶她走到桌边坐下。
婧儿夹了菜到他碗中,肖寒受宠若惊地连声道谢。
二人一边用餐一边说着话,婧儿落落大方,肖寒渐渐地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两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甚是融洽,在婧儿的感觉中,似乎这样才是他们原本就该拥有的生活,舒适而恬静。
这顿饭对于肖寒来说,恐怕是几个月来吃的最开心的一顿了。
肖寒突然想起方才赶来祥州的路上阿俊对他说的一件事,忍不住问道:
“婧儿,听说最近你成了柳奕之的军师?”
婧儿点点头:“嗯,你知道?”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何要给他做军师?”
婧儿凝视着他,正色道:“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
肖寒夸张地冲她拱了拱手:“多谢军师,愿闻其详。”
婧儿果然信他,将假药案一事始末都尽数告知了肖寒。
肖寒沉吟片刻,道:“这两日我便留在祥州,你有伤在身,就不要再去治所了,我可以做你的副军师。”
“副军师?”婧儿纳闷。
“是啊,”肖寒一本正经地道:“我知道你不放心此案,那就由我来传递消息啊,没准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呀。”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我肖寒这颗脑袋也不是白长的哦。”
婧儿静静地看着他,微微一笑,“好。”
肖寒又将目光转向她吊着的手臂,柔声道:“疼不疼?”
婧儿抿口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肖寒轻叹:“也是我问的多余,受伤了,怎能不疼?!我不放心,不如,我这几日便留在这里吧。”
听他此言,婧儿刹时心跳如鼓,面上红晕更盛,低声道:“这,这不合适……”
肖寒见她神色,便知她误会,忙摆手道:“婧儿,你别误会,我,我是说,我跟护卫一起,待在前堂就好了。”
婧儿猛然抬头看向他,果断道:“不行,前堂,没有床……”
原来她是担心自己休息不好啊,肖寒心中暗自窃喜,口中道:“既然婧儿不舍得我坐一晚上,那,我就去阿俊那边歇息,反正不远,万一有事也赶得及过来。”
婧儿深深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宛如触电一般,突然一阵心慌,她忙将头低了下去,打嗓子眼轻轻“嗯”了一声。
看着她一抹晕红从双颊蔓延到了颈部,宛如一朵粉红花蕾含苞待放,肖寒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