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三餐给我好生伺候着,钱不够再问爷要。”
“哎呀呀,爷啊,您出手可真大方,这钱管您朋友住十日都够了呀,嘻嘻,放心吧,您朋友就是妈妈我的朋友,管保给他伺候的美美地。”
“好,伺候好就行,爷明日再来。”
“爷,您慢走啊……”
曼罗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满耳,脑袋嗡嗡作响,无奈地翻了翻眼皮,扫了一眼墙边那张挂着粉色幔帐的床铺,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
茹鸮一路大摇大摆地走出馨香苑,顺道在酒肆又买了一小坛酒,抓在手中边走边喝,一路摇摇晃晃回到了血奴司。
已是亥时三刻,血奴司里长廊下挂着点燃的灯笼,时不时看见有人进进出出,往来血奴见了茹鸮,均恭敬施礼。
血奴司大院后有几处院子,艾罗及几位负责人便住在各自的院子中,再往后便是整排的住房,那便是普通血奴的住所了。
除了管事的几个人可五日回一次家,其余血奴都必须住在这里,茹鸮也住此地,鲜少回去探望爹娘,而艾罗本就是无父无母孤身一人,自是常驻于此,只是她住另一个院子。
茹鸮一口酒灌进去,酒水从唇边流下,他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抬腿迈入血奴司大门,一路晃晃悠悠向自己屋子走去。
屋子里黑漆漆,他伸手推门,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又去哪里花天酒地了?”
“嗯?何人敢管我玉面郎君?”
茹鸮扭头向身后看去,昏黄的灯笼下,站着一个女子,秀气的五官拢着一抹清冷之气。
茹鸮浑浊的双眼眯缝起来,嘴角似笑非笑地挑了挑,“哦,是,是师姐啊,不,司长大人。”
他抱拳施礼,脚下却是一个趔趄,被艾罗一手攥住手臂,方才站稳。
“司长,对不住,见笑,见笑。”
艾罗眉心微蹙,冷声道:“怎的喝了这么多?既喝多了,就回房睡觉去。”
茹鸮笑道:“师姐,不,司长这么晚找属下可是有事?”
艾罗不悦道:“都喝成这样了,还说什么说?明日再说。”
言罢挥袖而去。
“恭送司长大人——”茹鸮摇摇晃晃地抱拳施礼。
看着艾罗离去,茹鸮转身推门而入,关了门,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清亮。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放下酒坛,也不点灯,摸黑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胡乱蹬掉两只靴子,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