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令牌,反复打量,只可惜,令牌是木制的,放在他胸前,正好被玄铁扇刮地看不见正面的字,只有背面一个“令”字,又拿起那张纸反复看,不过是一张一个字都没有的白纸而已,心中不免惋惜,口中说道:“婧儿,杀手是茹鸮。”
婧儿道:“嗯,也只有他有这等身手。”
见她神情淡定,肖寒微微一怔,“你,似乎并不奇怪?”
婧儿道:“曼罗去了川阳就是找茹鸮寻求答案的,她回来又说不是茹鸮他们干的,而她回来后,杀手紧跟着就来了,于是,这些人便在这短短三四日内死的干干净净了。”
肖寒问道:“你可怀疑是曼罗撒谎?”
婧儿摇了摇头,道:“我倒认为曼罗没有撒谎,但是也定然没有说实话,或许的确有什么难言之隐,不便说出来吧。毕竟,她对商家母子的心是真的,若无商无炀能被平安救出的确凿的把握,她也断然不会如此镇定,任由茹鸮杀人,更何况,茹鸮也早已不是从前的茹鸮了,不是吗?”
肖寒陡然笑了起来,“婧儿,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我刚才一路上就在想这件事,茹鸮对我说了一句话‘事关两国,莫再追查’,可见,他定然知道内幕,若我当真抓住了这些人,那必然要问川阳要人,若这些人不过是普通人,他们交出来也无妨,也正好可以达到和谈的本意,而只怕他们是上面的人,重要的人,令白若兮十分为难的人,所以,他灭口是为了平息事端,除了斩断所有线索,逼我们终止调查,他们别无他法。”
婧儿道:“少将军果然聪慧过人,他留下四具尸体,其实就是留给你去交差的,既然关乎两国利益,到此为止,方为上策。不过,茹鸮这次倒是没抹了他脖子,他应该没马上死,你可曾问出点什么了?”
听得此言肖寒微微一滞,随即说道:“同伙都死了,此人定然警惕了,在被杀前做了挣扎,所以才未被抹脖子,我们杀进去的时候他的确活着,只是,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含含糊糊,听不清。”
婧儿点了点头,问道:“对了,方才听士兵说,你们是在长乐镇葛三喜家发现的他,可你又怎么知道此人在葛三喜家?”
肖寒笑了:“这有何难?阳城就这么大,都死了几个了,此人定然不敢再住客栈,他又曾与葛三喜见过面,葛三喜的邻居又说他家可能借宿了一名男子,这个借宿的男子很可能就是他,而葛三喜也极有可能便是他扔到井里的,他知道葛三喜家空着呢,这院子死过人,自然无人敢进出,他索性偷偷住了进去。我呢,原本不过是碰碰运气,没想到就让我蒙对了。”
“是啊,没想到茹鸮这么厉害,这也能被他找到,此人深不可测啊。”婧儿感慨不已。
肖寒看着手中那张染血的白纸,说道:“白纸一张,揣在怀里像个宝贝,莫非有何蹊跷?”他翻来覆去看着,又对着烛光照了照,依旧看不出什么来。
“给我瞧瞧。”
婧儿伸手接过,想了想,径直走到桌前,取了茶壶中的水倒在茶杯中。
肖寒凑近道:“你在做什么?”
婧儿不语,又寻了一支新的毛笔来,笔尖蘸了水,轻轻在纸上抹了一遍,随即将纸拿到烛火上隔空微熏,奇妙的是,那纸上居然渐渐显出一个个黄色的字来。
“有字!”肖寒道。
婧儿将纸反转过来,只见上面有几个小字:“商死之日尔等即归”。
肖寒深深吸了口气,道:“这就对了,商无炀死了,他们才能回去,这就是他的任务。”
突然,他好奇地问道:“婧儿,你方才怎知纸上有字?”
婧儿抿口一笑:“我哪里知道,猜的呗,就试试咯。”
肖寒柔声道:“可知这个是怎么做的?”
婧儿点头:“简单,毛笔沾着柠檬汁在纸上写下要写的字,待自然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