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心欢喜地来见她,谁知会变成这样,她不是心甘情愿跟他在一起的,我看得出来,可是,我却帮不了她,是我没用,都是我没用。”沈谷翼痛心疾首,泪如泉涌。
翟峰开口道:“不是您没用,是靠您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苗麟抗衡。”
沈谷翼道:“我看的出来,她想离开,她想跟我走的。兄弟,你帮帮我吧。”
翟峰沉吟片刻,道:“苗家的势力早就存在,即便如今苗贺已死,但想轻易扳倒苗家兄弟谈何容易,这里可是川阳国,是苗家的势力范围,除非等待合适的时机。”
沈谷翼急声问道:“什么时机?”
翟峰并未正面回答,想了想,说道:“他们平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与何人来往,都是机会的来源,老板,少将军如今是监郡司司长,他需要了解川阳动向,若能查出这些人或事的错漏之处,便能寻到机会。”
看着翟峰坚定的眼神,沈谷翼听懂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骤然想起那日在茶室中,他听到苗麟说的一段话:“爷生下来还没怕过谁,我悄悄告诉你啊,血奴司那帮家伙早就潜入湘国了,在京城就有一家歌舞坊,叫什么……啊,对,叫‘如意坊’,幕后老板就是血奴司。很快,咱们的人就会在他们的土地上遍地开花,到时候整个湘国都是咱们的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沈谷翼眼睛一亮,一把抓住翟峰的手臂,说道:“我听见了,他说在咱们湘国京城有一家歌舞坊,叫什么‘如意坊’,幕后之人就是血奴司。”
“如意坊?”
“没错,我听得真真儿地,对了,少将军跟我说过,让我住在这个凤鸣酒楼,有什么事就告诉酒楼的查老板,你快去告诉她,快去。”
翟峰颔首道:“我知道,既如此,您先歇着,我去去就来。”
“快去快去。”
沈谷翼仰头望着头顶幔帐上密密的孔洞,暗自咬牙:“苗麟,你等着,小爷我今天打不过你,我便尽已所能,一定要带她离开你,会有一个合适的机会的,一定会的……”
……
湘国京城监郡司内
当阿俊踏入书房的时候,见肖寒神情阴郁,面色凝重,问道:
“少将军,出什么事了?”
肖寒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坐。“
见阿俊兀自肃手而立,他道:“如今你是副司长,别拘着,坐下说话吧。“
“是。”阿俊这才坐下。
肖寒道:“凤哥来信了,你看看吧。”他将手中字条递了过去。
阿俊取了一看,面色愈发阴沉,“沈谷被苗麟打了?”
肖寒寒着脸道:“我派了人保护他,他还是被人打了,看来,他定然是撇开护卫私下见那女子去了,唉,你说这沈谷,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阿俊道:“那这如意坊该怎么办?”
肖寒道:“怎么办?自然得去探探虚实了。”
阿俊道:“好,那我即刻派人去查探底细。”
肖寒抬手拦道:“不可太张扬,如今血奴究竟躲在何处尚不知晓,咱们只能暗查。”
“如何暗查?”
肖寒深吸一口气,微微眯起双眼,缓缓道:“今晚,你跟我去一趟,咱们就去探探这个如意坊。”
“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二人回到将军府,用罢晚饭,见天色尚早,肖寒至书房桌边坐下,抬手一指墙角:“把棋笥拿来。”
阿俊一愣:“做什么?”
肖寒冲着他一瞪眼,“做什么?棋笥又不能当饭吃,当然是下棋啊,边下边谈。”
阿俊身形未动,手臂一扬,随着一束银光飞射出去,再一收,棋笥便已在他手中,他将五爪钩取下,神情漠然地将棋笥摆放于桌上,再去条案上取了棋过来,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