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的造作,多了些成熟的矜持。
女子见肖寒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却并不答话,这女子倒也大方,面上始终保持着一抹甜甜的笑意,言道:
“小女子为如意坊主事朱巧巧,公子叫我阿巧便可。方才阿巧见公子神色间极为受用,可见公子乃通晓音律之人,公子与夫人若有雅兴,不妨进去坐坐,喝杯茶,听听曲儿,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肖寒一侧唇角向上一挑,笑来,“我等正有此意。”
扭头冲着“依偎”在身旁的“夫人”柔声问道:“夫人,夫君所言是也不是?”
这位花容月貌的“夫人”薄唇颤了颤,最终没有颤出半个字来。
朱巧巧见这位“夫人”面无表情,从她脸上委实瞧不出对“夫君”的问话是置之不理,还是极为不愿接受这个决定。
朱巧巧莞儿一笑,道:“这位夫人莫要多心了,如意坊并非红楼,坊中女子洁身自好,卖艺不卖身,但凡能进来的客人皆是有些身份的贵人,坊中琴、棋、书、画、乐、舞俱全,夫人大可进去一看便知,如意坊乃是艺坊,实非那些藏污纳垢的污秽之地。”
肖寒轻摇折扇,神情甚是优雅,听她如此一说,顺口道:
“阿巧不必在意,我夫人面瘫多年,从不知笑为何物,只要我高兴,她便高兴了。”
转而望向身边“夫人”,嘴角泛着暧昧的笑意,但每一个字都是从咬紧的后槽牙中蹦出来:“夫人,是也不是?”
“夫人”僵硬的头颅终于向下一点。
见这位“夫人”终于做出了回应,朱巧巧笑了。
“如此甚好,公子、夫人,快请进来吧。”她眼中荡漾的都是笑意。
肖寒二人随着她走进大门。走过一排长廊,里面又有一道门,走到跟前,那门就像长了眼睛似地,自己又打开了,顿时,方才听闻的那个箫声即在耳畔,眼前一扇巨大的朱红织牡丹花纱帘隔挡着,隐隐看到里面翩翩起舞的身影,和台下若隐若现的观众,绕过这道纱帘,方看到大厅的全貌。
只见,一个圆形的大厅,屋顶甚高,顶部也是红色,由上而下缀着十余以红丝绸结成的大红牡丹,甚是喜气,大厅四周围绕十根红漆柱子,直插屋顶,正中间一个圆形朱漆高台,台上一女子头梳坠马髻,一朵大红牡丹插在发髻边,大红长袖小衫,中间露出浅红色绣花抹胸,一抹白皙酥胸尽入眼底,大红石榴裙,腰束大红绣花锦帛腰带,将腰肢勾勒地盈盈一握,巧画细眉,一双杏眼眉目传情,罗裙飘飞舞翩翩,令人大有如坠仙境之错觉。
东侧几位粉装女子席地抚琴。
台下正北一字排开八张圆桌,桌与桌之间都以屏风隔开,使每桌的观客都拥有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空间。
随意打量那几桌观众,人虽不多,但也确如曲晓婉所言,有男有女,均不过二十上下,他们时而交头接耳品头论足,时而认真欣赏歌舞。从他们观看的眼神中,只有欣赏与惊艳,却绝无邪恶之色。
那朱巧巧将肖寒二人引至一张空桌前坐下。桌上除了摆有水果,茶盏外,居然还有笔墨纸砚,不知所为何用。
一位小伙计端来两杯泡好的茶盏,朱巧巧则伺立于肖寒一旁。
此刻大厅中央的舞台换上来一位身着异域服装的女子,随着悠悠箫声开始翩翩起舞,只见她头披淡蓝色绣金边薄纱,额上一串金色坠珠直入眉间,红色轻纱蒙面,只露出两条如画长眉和一双凤眼明媚妖艳,上身一件红色短袖圆领小上衣,半露的酥胸肌肤胜雪,一截纤纤细腰白皙如雪,下着一条红色灯笼裤,脚上一双银色翘头小皮靴。随着悠扬的箫声,女子扬起细长的手臂,一把柔弱无骨小蛮腰灵蛇一般婉转扭摆好不妖娆。
朱巧巧微微侧目,见肖寒笑容可掬地望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女子,双眼中满是惊艳之色,而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