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儿身边的又是什么人?那可是方山神医啊。沈谷翼那伤势,依我看,放眼天下,也只有武婧儿和方山神医才有能力救他一命了。肖寒不找他们,还能找谁?而这些人在哪里?都在肖寒自家府中啊。”
听得此言,艾罗眸中冷色微缓,沉声道:“原来如此。”
茹鸮转而问道:“司长,您说,陛下是不是要对付肖寒了?”
艾罗沉吟片刻,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茹鸮问了寂寞,心想:你不过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他张口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来回奔波十几日,我有些累了,若司长没有其他的事,我可不可以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啊?”
艾罗点头:“师弟你辛苦了,既如此,先回去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议。”
茹鸮起身行礼,唇边依旧挂着一抹轻挑的笑,道:“还是师姐心疼我,那茹鸮就先告辞了,明日再来向师姐请安。告辞。”言罢转身离去。
看着茹鸮渐行渐远的身影,艾罗眉心紧锁,她将后背靠进椅背,面色阴郁,喃喃道:“再怎么说,你都是川阳国血奴司的人,肖寒会这样放心把你带到他家里?究竟是肖寒因为沈谷翼而一时心急,还是你们私下曾有交情?还是,我多心了?”
……
茹鸮回到房间,将玄铁扇放在桌上,走到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想着方才艾罗的问话, 她的眼睛仿佛藏着什么东西,她素来心思深沉,当真是人心隔肚皮,若想穿透她的眼睛看到她在想什么,简直是痴心妄想,所以,艾罗比苗贺更难对付,他时刻提醒自己,小心为上。
但愿她没有看出破绽。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着一丝不安。
入夜后,他从后窗跳出,跃上屋顶,如一只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在屋脊上疾步而行,飞身上墙,跃了出去。
他一路不走大路,专走小巷,弯弯绕绕,最后来到了城郊一处偏僻的小院。这是他父母居住的地方。
他给父母留下了一笔钱,又取出一份房契来,这是他早就为父母买好了一处房产,只是在五百里外的一处小镇上,他将一张路线图交给了他们,要他们尽快离开此地。
正所谓狡兔三窟,即便没有危险也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更何况他还是血奴司的人,这天下仇恨血奴司的人多如牛毛,他自己已是深陷其中身不由己,自救不易了,好不容易将被困二十年的父母解救出来,如今,唯有照顾好他们才是他的第一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