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地笑意,“酒楼酒楼,就是给人喝酒吃饭的地方,从前沈谷翼请苗麟吃饭,苗麟也喊我去啊,那边清汤丸子和炖肘子不错,我比较喜欢。”
艾罗冷冷地看着他,却不知为何,并未再说什么。
她又将目光转向南罗,道:“南罗,不管你承认不承认,都没有用,我只相信我的眼睛和判断。我最恨背叛我的人!就算我今日冤枉了你,又能如何?我宁愿错杀三千,也不会放过一个。”
她森寒的目光扫视着在场众人,最后将目光在茹鸮脸上停了停,扬声道:“今日请各位组长前来,也是给你们一个忠告,在血奴司中绝不允许出现叛徒和细作。”
她瞟了一眼桌上一个酒杯,冲着茹鸮沉声道:“茹鸮,南罗是你的人,便交给你去处理吧。“
看着那个酒杯,茹鸮震惊了,他冲着艾罗一抱拳,道:“司长,师姐,不管怎么说,南罗是咱们的师妹啊,她也说了,今日她是去吃饭的,不过一个巧合,您、您真的要这样对她下狠手吗?“
艾罗冷冷地看着茹鸮,道:“你认为我在乎什么师兄妹之情吗?若是师父铁面阎罗在,遇到此事,你认为他会怎么做?恐怕就不是一杯毒酒这么简单了吧?!茹鸮,师姐我已经很仁慈了。”
“茹鸮,我劝你还是听话,否则,别以为我会对你手软!这事,恐怕你也脱不了干系,还不把酒给她拿去!”她眸色犀利,语声清冽,毫无商量的余地。
到了此刻,茹鸮知道已经没有转圜的机会了,他无可奈何,只得上前拿了这酒杯在手,为难地道:“司长,您不如再考虑考虑?”
艾罗紧紧盯着他,冷声道:“茹鸮,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权威吗?”
便在此刻,南罗站了起来,她面无表情地径直走到茹鸮面前,从他手中一把夺过了酒杯。
“南罗!”茹鸮惊呼。
南罗眼睛毫无惧色地望向艾罗,唇边划过一丝嗤笑,淡然地道:“你猜对了,就是我去告诉凤鸣楼掌柜的,我跟她是好友,今日我在议事厅外经过,太巧了,偏偏让我听见了苗麟说的那些话,所以我便去给掌柜报了信。”
“师姐,司长大人,我想告诉你,我不叫南罗,我的本名叫孙婉婷,原是北赛国中郎将孙瑜的孙女,五年前,苗贺杀了我全家,那时我才十三岁,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我的藏身之地,将我捕获,带入了血奴司,我不得不听从苗贺的安排,成为了他的六弟子,在血奴司的五年,我孙婉婷已经受够了这种无休无止的杀戮生涯,几次我想死,可是都没有对自己下得去手,如今,倒是要谢谢你啊,是你给了我一个重生的机会,愿我下辈子,再也不要遇到血奴司,再也不要习武,再也不要去过这种刀头舔血的日子。”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面色焦虑的茹鸮,说道:“茹鸮,你虽是我的师兄,可是,你跟苗贺又有何不同?我在你们眼里不过是个杀人的工具,我又何尝不知你笑眯眯的面孔之下就是一个丑陋至极的肮脏灵魂,你替我求情?还是免了吧,事到如今了,就收起你的虚伪,你跟苗贺不过是一丘之貉。”
她举起手中酒杯,冲着众人转了一圈,突然扬声道:“血奴司的每一个人,到最后,恐怕都要落得我这个下场,今日是我,明日就是你们,所以,我孙婉婷提前敬各位一杯,祝各位早死早投胎,以后再不要走进血奴司。”
言罢,她将毒酒一饮而尽,随即狠狠摔掉酒杯,大笑道:“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南罗了,我是孙婉婷!”
“南罗!”茹鸮惊呼。
一阵剧痛袭来,她颓然倒地,一丝鲜血从她口中流出,她抬起头来,面带一丝甜美的笑意,冲着门外的天空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嘶声高呼:“爹、娘!爷爷!婉婷来找你们了!”
在座之人皆面色冷然的看着她。血奴司的人,就是这样的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