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是,父亲,儿子记下了,父亲,母亲慢走。”
送走了父母,肖寒回到卧房,萧吕子犹自直直坐在床前凳子上垂头丧气默然无语。
肖寒走到他身后,静静地看着好似熟睡的婧儿,须臾,问道:“前辈,您,没事吧?”
萧吕子沉默半晌,方开了口,缓缓说道:“婧儿这孩子命苦啊,从小就被她亲爹亲娘扔给了我师弟抚养,在小户人家里长大,好不容易寻得个好郎君,又让商无炀那个臭小子半道劫了,这又好不容易杀了苗贺,熬出头了吧,她又失忆了,好不容易跟你成亲,又有了孩子,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谁知道……唉,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肖寒一阵心酸,他仰起头来,让苦涩的泪倒流回心头,口中道:
“是我对不起婧儿,从一开始,就是我造成的,若我不娶婧儿,她也不会……”
“你胡说什么呢?”
萧吕子低声斥道:“婧儿虽是女流之辈,但心胸之宽广岂是寻常女子可比,她既心中有你,便是心甘情愿承受了这一切,自不会后悔,这也是你二人的缘分,这些浑话往后不许再说了。”
肖寒道:“是。”
“前辈,不知婧儿何时能醒来?”
萧吕子轻叹一声,道:“也许今晚,也许明日,不知道,不过,方才她那么激动,又流了那么多血,脉象虽弱,却无明显异常,反而比昨晚还要稳些,倒是有些奇怪,难道是昨晚我给她吃的那颗药的原因?难道那药的疗效比我预计的还要好?”
他站起身来,“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你守着她,寸步不离啊,我看她也只听你的,记住,不许离开啊。”
肖寒额首道:“是,我不走,我就在这守着。”
萧吕子刚离开,卧室门又被轻轻叩响,肖寒前去开门,门外站着玉蝉、玉心两姐妹,二人亦是双目通红,眼圈发黑。
肖寒问道:“我在这里,暂时无需你们伺候。”
玉心哽咽道:“姑爷,今日都是我的错,是我告诉了小姐武先生故去的事。”
肖寒道:“没事,反正她早晚要知道的。”
玉蝉道:“姑爷,我们两姐妹当日下山时,老夫人再三关照我们好好伺候小姐,可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是我们姐妹俩没有照顾好小姐,武先生待我们宛如女儿一般,如今武先生去了,这么大的事,我们商量着,怎么也要告知老夫人一声,否则日后老夫人知道了,也会责怪我们的。”
肖寒沉吟片刻,道:“好吧,你们去吧,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婧儿跟你们相处惯了,你们若不在身旁,免不得又要叫她担心。”
“是。”双玉姐妹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