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来,好在武德轩夫妇待婧儿视如己出,婧儿也懂事乖巧,阿鑫也跟她做了朋友,我们便常能从她口中探得婧儿的一些消息。如此,十六年下来,倒也顺风顺水。”
“后来,少将军肖寒对她一见倾心,原本二人成亲,我也算完成了使命,可是,这孩子命运多舛啊,唉,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几次险些活不成……”
柳楚析惊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孩子怎么了?”
柳奕之便将去年婧儿上了花轿被劫持,又几次险些被铁面阎罗杀害等事都一一告知了他。
柳楚析听罢愤然道:“这苗贺凶残歹毒,六亲不认,他为了巴结川阳女皇而毁了自己亲妹妹的一生,又险些害死婧儿,幸好他死了,否则我非要将他碎尸万段不可!”
柳奕之道:“苗贺即便不死,你又能拿他怎样?你又不会武功!就算苗贺死了,可血奴司还在,你知道嘛,前些日子,血奴司派人刺杀肖寒,却杀死了武德轩。”
“你说什么?”柳楚析腾然起身,“武大夫,恩人,他,他死了?”
柳奕之痛声道:“祸从天降啊,武大夫死了,婧儿重伤,腹中四个多月的孩子,也没了……”
“孩子,没了?”
柳楚析脑袋“嗡”一声,他痛心疾首,将一双拳头攥得青筋暴突,恨声道:“血奴司,我柳楚析跟你们不共戴天!”
他面色惨白,问道:“阿玥知不知道此事?”
柳奕之道:“出了这么大的事,连皇上都知道了,颍妃娘娘能不知道?”
柳楚析垂首抱着自己的脑袋,痛哭失声:“是我对不起她们娘儿俩,是我无能啊,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阿玥要是知道婧儿此事,恐怕要伤心死了。”
突然他抬起头来,道:“不行,我要进宫去,劳烦弟弟,给我帮帮忙,我要见她。”
说进宫就进宫?又不是进普通府宅那么轻松,稍不小心那便是杀头的罪,他想拒绝,可是看着兄长这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柳奕之又于心不忍,半晌,叹了口气,道:“好吧,来想想办法。”
似乎一刻也等不及了,柳楚析站起身,道:“那我即刻启程。”
……
数日后的深夜,后宫凝露阁
颍妃静静坐在桌前,手捧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只盯着桌上闪烁的烛火出神。
身旁侍立的沉香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来?娘娘,我还是去外面候着吧。”
颍妃颔首,道:“小心点。”
“娘娘放心,奴才们都被我打发了,应该不会有人。”沉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颍妃站起身来,神情焦虑,在房中来回踱步。
子夜,宫内寂静无声,廊下点燃的宫灯被沉香熄了两盏,门前暗影中,只有沉香坐在台阶上焦急地张望。
侧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一个身影悄然而入,沉香心中一喜,忙迎了上去。
但见此人身着禁军侍卫服饰,一双乌黑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烁着深邃的光泽,沉香低声道:“您终于来了,娘娘在等您呢。”
那人不言,只微微点了点头。
沉香打量四周无人,带着这人悄悄进了寝宫,随即自己退了出来,紧闭房门,重新在门前台阶上坐下,一双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
寝宫内,男子双手有些许的颤抖,摘下头盔放在桌上,但见此人浓眉大眼,相貌堂堂,身材魁梧,此人正是柳奕之的兄长,柳楚析。
颍妃潸然泪下,口中道:“你还知道回来?!”哽咽中带着浓浓的幽怨。
男子亦是双目噙泪,上前一伸手,将颍妃紧紧拥在怀中……
颍妃泪如泉涌,哽咽道:“你离开这么多年,你可知发生多少事?你可知我多少回都险些丢了性命?”
“对不起,对不起,”柳楚析亦是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