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孙何忌以及季孙斯都惶恐不安,公敛阳则是安抚道:
「不必担心,阳虎的人马虽多,但大都是受了一时的蒙骗,他们势必不会跟阳虎一条心。而且,棘下地势易守难攻,我们如今已经是立于不败之地了!」
季孙斯松了口气:
「一切便仰仗处父了!」
公敛阳淡然道:
「季孙大人言重了,阳虎倒行逆施,这些年做的坏事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他自取,灭亡之日!」
公敛阳也的确是打仗的一把好手,撤退至此本也是他预料之中。
所以,他倒也是泰然自若,只在一处山谷中又再一次设下了埋伏。
这山谷两边本来都是刺棘,本是无法埋伏的。只因公敛阳早就做好准备,将这山谷内的刺棘给提前处理了干净。
但阳越却并不知道这些,直接率领先军冲杀过来,阳虎则是在后方殿后。
岂料,阳越一顿猛冲进来,便是直接中了公敛阳的埋伏!
阳越一时前进不得,后退无法。但他倒也算得是一员虎将,只见他前突后挡,依旧是在那奋勇杀敌。
然而,他毕竟是不过是匹夫之勇,如今身处重围,却也突不出去。最后竟是直接战死在乱军之中,而阳越的军队也是就此溃散。
坐镇于后方的阳虎,在得知阳越战死,先军已溃后,心知不妙。
而且鲁侯宋这时也已经先行一步到了蒲圃。同时,阳虎想要弑主的消息,此刻也已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手底下那些季氏的士卒,在真真的看得这一切后,也是斗志全无,甚至有了反抗阳虎之心。
阳虎自知大势已去,倒也是当机立断,直接脱去了甲胄,穿上均服,带着自己的私兵便是悄悄的开溜了。
阳虎最终选择出奔,而这时候的阳虎,却依旧是我行我素,显得十分的狂妄。
他这一路上,竟是选择直接在鲁国大路上吃饭睡睡觉。明明是失败者,却又全无半分落魄者的颓意!
阳虎的手下对此都不由感到惊恐不已:
「大人,追兵将至,还是宜走小路为好,以防不测啊!」
阳虎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鲁人若是知道我阳虎出奔,只会高兴于自己能够幸免于难,又如何敢来追我?放宽心便是!」
手下对此却还是感到非常的害怕:
「大人还是快点上车吧,我们如今所面对的,那可是公敛阳啊!」
阳虎闻言,却又是大笑三声,甚是不屑道:
「哈哈哈!就他?就凭他们孟氏?不过一群断脊之犬,也抓得住我阳虎?」
阳虎说罢,依旧是我行我素,毫不收敛,只走大道,不走小径,就像是有意向鲁人宣示着自己的威名。
在阳虎看来,他把持国政多年,如今却运筹不周,在这里栽了跟头。而他距离成功,真的就只是一步之遥罢了。
阳虎心中不由对自己感到惋惜,但是他从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阳虎败退,公敛阳请求追击,以图赶尽杀绝,永绝后患。
但是正如阳虎所说的那样,孟氏家臣们和孟孙何忌,都已对阳虎是心有余悸,所以都没敢答应下来。
公敛阳急道:
「阳虎乃豺狼也!怎能就此放过?今日不除,日后必遗后患!」
而孟孙何忌却是支支吾吾的说道:
「穷寇莫追,还是要小心一些比较好。今日既已得势,便无
需冒险。听说阳虎他如今专走大路,而不走小路,其中必然有诈!万一追击有失,他再杀将回来,岂不糟糕?」
公敛阳见孟孙何忌如此胆小怕事,也是无可奈何。
「主公,既如此,那…………现在季孙斯就在我们孟氏,阳虎就此出奔,他日后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