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也未必就如此严重,素儿年幼,没经过什么事儿,说不定是心里害怕撬了门跑出去,不当心地掉进井里了也未可知。”
“正是这话,她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子,就算是犯了错,又能错到哪里去。”徐氏听这话正和自己的心思,十分满意地点头。
安锦如见陈姨娘又要开口的样子,便抢先道:“即便真如姨娘所说,此事也不宜张扬深究。
“祖父明日就要回来,那起生事之人,说不定正是看准了这个时机,咱们若是真的大肆翻查,非但咱们难看,也给祖父没脸,更是称了那起小人的心意,岂不是给自己难堪。”
徐氏连连点头:“到底是你明白事理。”
她说着叫了念巧来吩咐:“你叫人传话去给她老子娘,叫家人来把尸首抬出去安葬,此事不好从公中出银子,在我的私账里划出去二十两,权作给她家安葬用度。”
“母亲宽厚。”安锦如紧接着道,“劳烦念巧姐姐,也打发人往我屋里去一趟,我已让夏青将素儿的东西都收拾了出来,给她家人拿出去,好歹是个念想。另外还有两身新衣裳并五两银子,也给她家拿去,算是我的一点儿心意。”
陈姨娘轻咬下唇,眼中略有不甘,但也明白此时说什么也是白费,便沉着没有说话。
徐氏叫杜妈妈过来交代:“回去着人把那井封了,我记得你们那边角门出去便是花园,倒也不远,先从那边打水,等忙过这阵,请人来算过方位,再重新打一口供你们用度。”
又叫念巧来说:“你去拿我的名帖,请邹仙姑进府看看,别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
见二人都应了,她这才撇开不提,拉着安锦如看她手背的伤。
“看着倒是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可若在手背上留下疤痕终究不好,我找人配了些祛疤的药,拿回去让丫头们记着给你擦。”
她说着从炕桌抽屉里取出个珐琅盒子,递给杜妈妈道:“这药膏每日晚上擦上一层,用布裹了停一夜,次日早晨起身以后洗了,说是极为效验。”
安锦如赶紧道谢:“都是我自个儿不好,还劳累母亲记挂。”
“太太,几位爷给老爷请安回来,说要来给太太磕头呢!”玉馨说着话打起帘子。
安翰庭跟安翰琰前后脚的进来,庶子安翰宇落后几步,跟在后面。
“见过母亲。”
早有丫头放了软垫,三个人上前磕头行礼。
“好孩子,快都起来吧。”徐氏笑着问,“今日怎么一道进来了。”
“因祖父明日回府,所以父亲叫儿子们过去叮嘱训诫,所以便一起来了。”安翰庭说着话,坐到徐氏东边的下首处。
安锦如识趣地让开位置,自己到西边坐下。
安翰琰今年才七岁,还是孩子心性儿,行完礼耐着性子等大哥说完话,喊了声娘,便直往榻上扑过去。
“哎呦,我的儿。”徐氏吓得赶紧往后让去。
念巧一把搂住安翰琰,哄着说:“二爷,太太身子不好,可经不得您扑抱。”
“你乖乖坐着,让丫头给你拿果子吃。”徐氏拉着小儿子的手,让他在榻边坐好。
安翰宇比安翰琰还小一岁多,但素来都是被无视的那个,他自个儿也早就习惯,朝生母胡氏那边扫了一眼,便径自找地方坐下。
徐氏用果子哄着安翰琰问:“父亲都与你们说了什么?”
“父亲说,祖父规矩严,喜欢读书上进的孩子,让儿子们要处处守礼,好生读书。”安翰琰吃着果子说。
“你父亲说得没错,你可要好生着,若还是坐没坐样、站没站样的,仔细老爷子罚你,娘可是不会帮你说情的,就该有人好生管管你才是。”徐氏虽是责备,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宠溺。
安翰琰抱着徐氏的胳膊撒娇道:“儿子只在娘面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