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之中久久未有声响传出,容君重也未显不耐之色,只是神情平静等着。
约莫过了半盏茶,法坛周围的浓雾渐渐散了去,法惠玄老祖的身影自里显露了出来。
他表面上一片淡然,可心下却窃喜不已。
对方此议却是正合他意,只有真正将锺台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蟒部才好趁虚而入。
可他此刻却是做出一副为难之色,看了看乔掌门,道:“道兄如何看?”
赵夫人乞求道:“夫君。”
乔掌门闭目思考了一会儿,叹道:“此事我一人难决,还需与几位长老商议才可。”
他找了一名弟子过来,道:“你去燕长老处,问他是何意思。”
那弟子急忙遁起身形,赶至几名长老所在法坛之上,正要开口,燕长老却先一步言道:“你回去与掌门说,这两件事皆可应允。”
那弟子大喜,匆匆拱手一礼,便回去复命。
林长老诧异万分,急道:“师兄,杜小儿处处与我等作对,救了回来又有何用?”
燕长老冷声斥道:“愚蠢,眼下是什么时候?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杜小儿若是亡了,我等也落不了好!”
实则他最期望的是看到容、杜二人两败俱伤,可杜时巽如就这样被杀死,锺台哪还找得出第二个与轩岳对敌之人?况且轩岳所作所为,那已是涉及到了两派道统之争,这是他万万不能容忍的,与此相比,其余皆可抛下。
林长老颇不服气,道:“师兄,那惠玄道友未必不能与容君重一战,何必如此看重那杜小儿?”
白长老叹道:“林师弟,那惠玄老道不过是个外人,与我等看似和睦。其实貌合神离,不能指望他为我锺台出得死力。况且杜时巽乃是力道修士,只要能救了回来,小心调养,来日未必不能再和容君重再做争斗。”
那处乔掌门得了回音之后,心中也不知是悲是喜,对着远处打个稽首,道:“惠玄道友,此次劳烦你了。”
一听此语,惠玄老祖已是知晓他的选择。心中大定。便对容君重言道:“容真人,还请放人。”
容君重也不食言,一挥袖,将三指叉和百炼锁心桩都收回去。丢下一句。“贵派可以来接人了”。便就转身往轩岳处回返。
不待吩咐,立刻有数名弟子下山,用不里多时。就将杜时巽接了回来,此刻他已是昏迷不醒,看他身上那副惨状,赵夫人心慌不已,连连道:“我儿如何了,我儿如何了?”
乔掌门尚算镇定,上前检查了一下,却是皱起了眉头。
赵夫人不由紧张了起来,颤声道:“夫君莫吓妾身,可是那容君重做了什么手脚?”
乔掌门摇头道:“夫人莫要担心,巽儿只是法力精元耗损过多,并无大碍,只是短时内怕是无法动手了。”
赵夫人不由心下一松,可一想没了惠玄老祖,自家孩儿又不能上阵,此次斗法可以说已是胜望渺茫了。
乔掌门找了两名弟子过来,命其将杜时巽送了下去安顿,随后一语不发,回了车驾之上,默不作声坐在那里,似在思虑对策。
赵夫人看着他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忧色,咬了咬下唇,犹豫着是否该把蟒部之事说出。
此部盘踞北海,门中亦有洞天大能坐镇,若是得其相助,应付轩岳当非难事。
几番迟疑后,就在她想要开口之时,乔掌门忽然道:“来人,去把曾道友请来。
当下身旁有童儿应声去了。
少顷,一名相貌不俗的道人到了车驾下,稽首道:“曾从纶见过乔掌门。”
乔掌门定了点头,眼下乃是锺台危急时刻,他也就省却了那套虚礼,直言道:“请道友来,是乔某想用那观星书推算一番,此次斗法出